。用得著他的時候且忍著,用不著他的時候自然要棄了。”石清妍說著,心裡還是篤定那被人強勸著納妾的男子不是好東西,就如楚恆一樣。
楚律聽了沉默不語,心知石清妍說得對,他心裡也是這般想,人都說狡兔死走狗烹,上位者有過河拆橋的嫌隙,那走狗也有謀逆的心思。
正想著,就聽人說楚颯楓、楚颯楊、楚靜遷、楚靜徙過來請安。
楚律說道:“定是得知本王領了太醫過來,他們才急趕著過來的。”
石清妍點了點頭,靠在枕頭上,由著沉水將她的衣襟又整理一番,便對楚律笑道:“我們娘兩個都有賴王爺照拂了。”
楚律聽石清妍暗示那楚颯楊兄弟只怕會對她不利,便點頭道:“你放心,本王一不靠女人起家,二也不是能被人用所謂的大道德就能綁縛住的人。你不知,新近益陽城來了好些個人,有些也算得上十分有能耐。這些人家便提出要將小女獻給本王,本王當即對他們說道,本王若收下他們乃是愛慕他們的才華,並非迷戀他們家中女子的美色。”
“然後呢?他們欽佩王爺的為人?”石清妍笑道。
楚律悻悻地搖搖頭,指了指外頭,低聲道:“然後他們就去了中洲府。”因楚颯楓兄弟還有楚靜遷姐妹過來,他便從床邊站起,走到一旁的椅子上正襟危坐。
石清妍心裡疑惑楚律對她說這話,莫非是想叫她說些軟話,許他納妾?畢竟她的想法還跟這時代的人有些出入,她以為裙帶關係不可靠,旁人卻以為裙帶關係才是最牢不可破的信賴表現。心裡想著,便見楚颯楓、楚颯楊、楚靜遷、楚靜徙過來了,看見了楚颯楓兄弟,心想等到這兩兄弟回瑞王府的那一日,瑞王府裡頭當是要多出許多臉生的姨娘。
“見過伯父、伯母。”
“見過父王、母妃。”
楚靜徙才站直了身子,便走到石清妍床邊,眨巴著眼睛自顧自地爬上床邊躺著,也不言語。
石清妍伸手摸了摸楚靜徙的頭,問:“小仙子從哪裡受了委屈了?”
楚靜徙仰頭道:“母妃是不是不疼小仙子了?”
“誰說的?”
“祿大姐說的。”楚靜徙脆生生地說道,雖隱約從祿年並旁人的言談中得知自己是祿年生的,但主僕間的鴻溝卻難以逾越,楚靜徙一對祿年不熟悉,二對祿年近日來的拉攏很是膩歪。
祈年心知如今府裡孫蘭芝四個侍妾的地位日益鞏固,祿年又看楚律不再去侍妾那,因此便著了急,急著要籠絡楚靜徙。但楚靜徙如今在府裡的地位只亞於楚靜喬,人人都要巴結討好她,是以見到個連姨娘也不是女人每每拿了些“你是我腸子裡爬出來的”的粗鄙話軟硬兼施地敲打她,楚靜徙心裡便有了些逆反的怨氣。此時聽楚靜徙提到祿年,又心知石清妍眼□子不好,唯恐楚律遷怒到祿年身上,便笑道:“三姑娘又見到祿大姐了?日後見了祿大姐不要理她,看她還敢不敢再說。”
楚靜徙年紀小,也不知她這話會害了她自己個的生母,又委屈地說道:“祿大姐說小仙子跟她才是親的,跟母妃是隔了一層的。”
祈年心裡咯噔一聲,心恨祿年哪壺不開提哪壺,若是石清妍惱了楚靜徙,楚靜徙日後就會淪為楚靜遷之流,跟個侯府不成器的少爺定親;若是石清妍惱了祿年,祿年更是不知要死到哪裡去了。
石清妍手指在楚靜徙臉上按了按,看她臉上一按一個窩,笑道:“別聽她胡說,祈年,你去跟祿年說說話,若是她閒著,就叫她去慈航庵裡念念經。”
“是。”祈年送了口氣,心想石清妍這是看在她的面上網開一面了。
“叫祿年留在庵中,沒有王妃的吩咐不許回王府。誰若敢在三姑娘面前胡言亂語,連她老子孃老子,全部攆出去。”楚律開口道,心說石清妍有孕,就連個丫頭都開始有了不該有的心思。
“是。”祈年忙又答應著。
楚颯楊看楚靜徙毫無規矩可言地躺在石清妍床邊,楚律、石清妍對她又無責備之意,暗道這般看來,楚靜徙當真比楚靜遷得寵得多,上前一步,便關切道:“不知伯母身上怎樣了?聽說伯母看了太醫,我與哥哥心中著急,便來探望伯母。”
“並沒有什麼大礙,但只怕以後不能多照料你們了。”石清妍笑道。
楚律看向楚颯楓說道:“你們的先生已經送來了,這會子是跟先生說了之後才過來的嗎?”
“回伯父,先生聽說伯母病了,也許我們過來探望。”楚颯楓說道。
“雖說先生準了,但萬事都該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