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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先三嫂子跟賀蘭家裡應外合佈下的局,甘康雖有才華,但終歸是個死人。賀蘭家看不上她,也想借著甘棠的親事將賀蘭辭逼回京城。”說著,不禁唏噓起來,暗道可惜了賀蘭辭。

顧漫之待要說一句王鈺配不上甘棠,卻又一時說不出王鈺哪裡不好,但總歸心裡是不舒坦的,後知後覺地覺得楚徊對甘棠的事這般熟悉,甚至連裡頭的底細也心知肚明,未必不是楚徊看重賀蘭辭的才華,指點賀蘭家、耿氏聯手佈下這個局,只可惜了甘棠嫁了個莽漢。

“你可知朕為何將這事細細說給你聽?”

顧漫之一凜,忙道:“屬下愚鈍,還請陛下明說。”

“母后說過,但凡是能叫男人出家的女人,都非好女人。朕不想你喜歡一個不好的女人。”

顧漫之忙躬身道:“陛下,王夫人乃是王鈺之妻,屬下對她並無非分之想。”

楚徊笑道:“沒有就好。”

顧漫之心跳個不停,經楚徊戳破他的心思,便覺得心慌不已,暗道楚徊是不喜歡甘棠的,自己那點小心思也要及時地剎住。半響急忙問道:“陛下,眼下該如何處置燕回關一事?”

楚徊微微仰頭,聞到一股清淡的藥香,便說道:“鍾將軍信上說只能堅持半月,待七日後,倘若三哥依舊不提派出救兵一事,隨他要糧草刀槍,都給了他吧。”半個月,不說來不及從旁出調遣兵馬過來,便是過來了,楚律也未必肯借道,“叫人請了瑞王來吧,此事少不得也要從他那邊借了兵馬。”

顧漫之忙答應了一聲是,退出房間,瞧見白白的太陽高高掛在天上,院子裡寒風一陣陣吹著,眉頭也因燕回關形勢危急皺緊,忽地瞧見楚律領著王鈺、顧逸之過來,不由地心中一喜,忙進了屋子裡對楚徊低聲說道:“陛下,錦王爺領著人來了。”

楚徊淡淡地一笑,暗道楚律終究先坐不住了。

楚律領著王鈺、顧逸之進來,躬身對楚律行禮,說道:“給陛下請安。”

楚徊微微點頭,然後說道:“三哥可瞧見鍾將軍的信了?”

楚律說道:“臣看過了鍾將軍的信,因此才來求見陛下。”

“三哥想要如何?”

楚律聽顧逸之說過顧漫之的所作所為,便有意說道:“臣以為當務之急是要安定民心,倘若益陽府民心動盪,亂成一團,臣處理內事尚且來不及,焉能援助鍾將軍?”

楚徊說道:“三哥說的是,漫之,向三哥賠罪吧。”

顧漫之咚地一聲跪下,磕了兩個響頭,直將額頭砸紅一片,“下臣無知,一時關心情切乃至於在大庭廣眾下失口。”

楚律示意顧逸之扶起顧漫之,隨即說道:“木已成舟,顧侍衛再說此事也無於事無補。臣以為既然王夫人先提出捐助錢糧補給軍中將士,便廣召益陽府百姓捐錢捐糧吧。”

楚徊暗道楚律怎不提叫京中調遣糧草的事,隨即醒悟到楚律這是想叫益陽府百姓認為他這皇帝對燕回關的事放任不管,不願中了楚律的計策白白送了糧草兵械給他,便說道:“此舉未免會叫益陽府百姓以為軍中糧草兵械十分匱乏,不足以抵禦外族入侵吧。若叫益陽府百姓沒了信心,卻也不好。”

楚律苦笑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倘若不如此,益陽府的將士就要餓著肚子出征了。”

楚徊怔住,隨即又有了拖延的法子:“既然如此,不若叫朕送旨回京,叫臨近的幾個省送了糧草來?只是這聖旨一道道發下去,總免不了欺上瞞下的事,只怕要年後運河裡的冰融化了,糧草才能送來。”

楚律立時說道:“既然陛下要發出旨意,不若再發一旨,嚴懲京中造謠誹謗微臣的多事之人,還臣一個清白,不然父皇地下有知,定也不會安息。”

楚徊方才說向鄰近幾省發出旨意乃是託詞,原想叫楚律說出鍾將軍只能抵禦半月,不能拖到年後,此時見楚律有意忽略了那半個月,且還令自己嚴懲造謠說楚律乃是廣陵侯夫人之子的人,沉默了一會子,此時也不能提楚律小題大做,便點了點頭。

楚律說道:“多謝陛下還臣清白。”

“三哥客氣了,燕回關一事……”

“臣已經請了五弟過來,待五弟到來後,臣等再跟陛下共同商議此事。”

楚徊見楚律的耐心不輸給自己,便點了點頭,暗道楚律當真不心急燕回關的事?

楚律再沒有旁的話說,領著王鈺、顧逸之便退了出來,待出了留客天,瞧見餘思渡擠了上來,無暇去跟餘思渡說話,便叫王鈺打發了餘思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