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少年身邊又跟著數十名的隨從,個個也如那少年一般,穿著華貴。
因那少年面孔與何必問彷彿,猛士們又因賀蘭辭的緣故對何必問十分親近,於是就先降低了警惕。
又有從京城來的餘大將軍說:“這人定是何家探花郎了。”
立時就有人告知轎子裡的楚靜喬,前頭何必問的兄弟騎馬過來了。
楚靜喬因想著是何必問的兄弟,又是探花,自然要客套一番,於是令人停下隊伍,下了馬車,嘴裡喊著幹叔就迎向那人,卻見何探花依舊坐在馬上,也不知下馬見過眾人,眾人與他寒暄,他也不開口搭理,只是滿臉詭異飄渺地微笑。
待何探花領著的人到了他們一行人跟前,瞧見何探花背後的簫掉下,又見去替何探花撿簫的人神情不對,猛士們才警惕起來,可惜已經遲了,眾多猛士們便被殺了個措手不及,楚靜喬也來不及上了馬車,只能倉促地被餘問津推上他的馬。
因終於看出這何探花是嘴裡被塞了核桃,雙手被綁縛在背後,於是楚靜喬跟猛士們都想要救人。
許是知道他們的心思,那群人便圍著何探花不放,一番廝殺,楚靜喬終於下令先撤退,誰知餘思渡逞勇鬥狠,一定要救下何探花,就被那群人纏住,餘問津救弟心切,又被人砍傷,也落入敵手。
餘大將軍見一對兒子落入他人之手,一時失了分寸,闖出去要救回餘家兄弟,又亂了早先他們一群人擺好的陣型,恰在這時,那群人的同夥闖了過來趁亂搶了楚靜喬的馬,又狡黠地驚了隊伍裡其他馬車,一時間眾馬嘶叫著向四方奔去,擾亂眾人的視線。
待最後那夥人散去,清點隊伍時,就見其他馬車已經尋回,餘家兄弟也被餘大將軍救回,唯獨楚靜喬不見了。
此時餘大將軍等人繼續尋人,武言曉等先去了中洲府。
聽猛士這般說,石清妍微微蹙眉,瞥了眼何必問,心說這次果然怪不到猛士們頭上,若是她看見了何必問的弟弟,也要放鬆警惕;只是這熙王的手下委實齷蹉,擒住了何探花就罷了,還利用何探花來了一招美人計,“知己,我們家白菜是叫你們探花給坑了。”
楚律一巴掌拍在案上,衝何必問冷笑道:“你家探花當真可笑,若不是他神態安然,怎會叫猛士們疏忽了?”說話間,卻也不信何必問的弟弟會叫一群粗人想起什麼陌上少年來。
石清妍忙又安撫楚律:“王爺,何探花定是被人下藥了,不是說他神情詭異嗎?”
楚律細想也覺如此,但終歸是何探花做了誘餌引得楚靜喬被擒住,一口氣下不去,只能氣在何探花身上。
何必問唏噓道:“必問是定要留下給知己調養身子的,是以搭救探花的事,就拜託給王爺了。”
“你當真不怕你家探花被掛城門上?”楚律凝眉。
“不怕。”何必問篤定地說道。
楚律冷笑一聲,因這會子不是跟何必問計較的時候,忙對那猛士說道:“速速傳信告訴賀蘭、王鈺此事,免得他們心急。”
“你再去跟你們二當家的說一聲,叫你們二當家的去找賀蘭的道上好友,叫他們相助在路上截住熙王的人。”何必問建議道。
那猛士看楚律點頭,便答道:“卑職立時去尋二當家的說話。”說完,便起身退了出去。
楚律不禁長吁短嘆起來,心裡想著若是楚靜喬被弄到亙州府,賀蘭辭、王鈺他們就為難了;而且楚靜喬沒見過多少世面,指不定會被嚇破膽子。
“王爺,白菜有分寸的很,且臣妾一直叫到她挫折乃是機遇,想來她這會子遇事雖沒有主意,但也不會十分著急。”石清妍又勸說楚律。
楚律含糊地嗯了一聲,又蹙眉問何必問:“你訊息靈通的很,你怎不去叫人打聽訊息?”
何必問泰然地笑道:“王爺,必問對探花放心的很?”
“那我們家白菜呢?總是你乾女兒,你這也是做乾爹的行事?”楚律氣急敗壞道,深吸了一口氣,緩和了語氣,又對何必問說道:“還請何公子隨本王去前院書房商議吧,王妃,這事與你不相干,你只安心歇息吧。”
“哎。”石清妍答應道,瞄了眼五官輕浮的何必問,心道跟何必問長得彷彿,卻能夠叫人以為是陌上少年的何探花到底長什麼模樣?看楚律要走,略想一想,便說道:“臣妾有孕的訊息想來已經傳開了,王爺不若再叫人傳一傳,王爺原本跟白菜就不甚親近,早先要立她為嗣,也是因家裡沒有男孩。如今不若叫外頭人都以為臣妾有孕後,王爺就不再看重白菜了,並不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