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頭往裡看去,就見那院子裡一口大水井,水井邊上兩十三四歲的丫頭。一個穿著淡粉色的繡梅花石榴裙,一個穿著嫩黃色的繡百合百褶裙,兩人正在洗菜。
“聽說今早那人又被奶奶教訓了!”粉衣丫頭說著伸出了四根手指,在那黃衣丫頭面前晃了晃,笑得一臉幸災樂禍的道。
“哼!真以為上了爺的床就是主子了!哪天趕了出去才是好呢!”黃衣丫頭冷笑一聲,道。
“要我說留著她給咱奶奶解悶的好,也給那些不長眼的看看,主子的床是這麼好爬的?她也不過鄉下窮旮旯裡來的丫頭,到了我們面前還充主子,指手畫腳的,剛來就把麝香給打了!哼,如今倒看看她是怎麼個得意法兒!”粉衣丫頭幸災樂禍的道。
“別說了,王大娘來了!”黃衣丫頭朝那粉衣丫頭努了努嘴,小聲提醒。那粉衣丫頭聽了,也不再說話,只埋頭洗菜。
初五本不知道她們說的是誰,但後來聽說到什麼鄉下窮旮旯來的也充主子,又想到那天洗冬衣的時候七嬸方氏過來和她娘說的話,便知道這兩個丫頭說的正是張寡婦的女兒張小霜呢!
聽她們的話,張小霜在這裡過得很不好,其實初五不用聽說這些也能猜到張小霜的日子不好過。大戶人家錦衣玉食,但日子也不是這麼好過的,後院裡的陰謀陽謀,明爭暗鬥,那是沒有刀光劍影的修羅場。前世的初五在某朝的宮廷劇看多了,也知道個大概。只再不好也是張小霜和張寡婦自個選的路,她這個跟她們搭不上半毛錢關係的人也做不了什麼。
“是你要買泥鰍和黃鱔?”王大娘是個三十來歲的中年婦女,人生的矮胖。水桶腰上正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