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在,想爬下來,但是孫思文也沒有放鬆的意思。
他道:“這是我家小妹,閨名叫包包。”
那少女這才鬆了一口氣,笑mimi地道:“原來是孫小姐。孫小姐怎麼了?”復又側身往裡面讓,熱情地自我介紹,道:“我叫謝阿蠻,孫小姐可以就叫我阿蠻。”
我趴在孫思文背上,有些拘謹。
孫思文道:“舍妹扭傷了腳,背上也有傷,所以讓阿蠻姑娘見笑了。”
一路說著話,就走到了屋子裡。這個院子,在普通人家來看,應該也不錯了。有些像個小地主的院子。
阿蠻請我們坐,道:“我馬上就去請我父親。先生請先等一等。”說著,也不等我們反應,就蝴蝶似的飄去了。
孫思文小心地把我安置在椅子裡,這才鬆了一口氣,坐在了旁邊。
我忍不住取笑他:“大哥~您還真是魅力無窮。”
孫思文瞪了我一眼,我一下笑了出來。
謝家的家主,是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長得倒是濃眉大眼,很是富足的感覺。他看了孫思文,先是哈哈大笑,然後道:“這位想來就是孫家的小姐……”說著,回過頭來看了我一眼。卻是一怔。
孫思文站了起來,不動聲色地擋在了我面前,道:“慚愧,舍妹有傷在身,不能起身見禮。”
謝老爺連忙擺擺手,道:“不不不,孫小姐這等人兒,怎麼就受傷了?傷得可重?可要請大夫?”
我低下頭,道:“多謝關心,只是家兄就是大夫,我已無大礙……”
謝老爺又問了幾句,這才消停了。終於和孫思文各自落座,開始談話。我坐在旁邊不插嘴。
卻原來這謝老爺元配早逝,膝下有一子還有一女,小子才八歲。現下正想請先生來教兒子讀書,正是打上了孫思文這個據說是水災淪落到此處的倒黴蛋的主意。待遇很低,不過肯提供吃住。我們也就滿意了。
終於談妥,孫思文把我抱了起來,跟著活潑的阿蠻到了後院,兩間連在一起的屋子。孫思文把我抱進去,放在床上。對阿蠻客套了兩句,小姑娘臉紅紅地走了。
他似乎很累,鬆了一口氣。在我前面蹲下來,看看我的腳,低聲道:“怎麼樣?腳可疼?”
我搖搖頭,道:“還好,不是很疼。先生,你累?你是不是就住在我隔壁?”
他道:“對,我就睡在你隔壁,你可以放心。你說的對,我實在是大意了。你一個女孩子,我若是把你丟下出去行走,確實不妥當。得想個法子才是。”
我撅了撅嘴,道:“你也知道啊,你早說我是娘子不就好了。現在弄的這麼麻煩。難道你沒有聽過寡婦門前是非多嗎? ”
他皺著眉搖搖頭,道:“我也後悔。但是……總不好冒犯了你,你畢竟……算了,我再想法子。”
他把我的腳扶上床,道:“算了,你休息吧。我收拾一下。”
我乖乖地點了點頭,趴在了床上,眼巴巴地看著他走來走去地忙活。他先把我的衣服從包袱裡拿出來,放好,又把我沒有被水沖走的首飾重新包好,和衣服放在一起。然後收拾了一下屋子裡的桌椅,以及那張簡易的梳妝檯。這個屋子很小,先前顯得有些雜亂。但是他這麼一收拾,就順眼多了。看不出他還挺能幹……
他拍了拍手,似乎對自己的成果比較滿意,然後來坐在床邊,低聲道:“把衣服解下來。剛剛在路上,八成是出汗了。我給你把身子擦了,然後你換身衣服,重新上藥。”
我的臉刷的一下爆紅。擦,擦身啊……
但是他一臉坦蕩地去打水了,剛剛還一臉若無其事地收拾了我的肚兜……我咬了咬牙,把衣服脫了下來,趴在床上。
他坐在床邊,我是趴著,也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他手中的動作有條不紊,給我仔細地擦拭背脊,還有手臂。又把我的腳丫子抬起來,細細地擦拭。我緊緊地閉上眼,幾乎是屏息讓他做完這一切。
然後他給我背上上了傷藥,低聲吩咐我坐起來,給我上跌打藥。僵硬的身體,一被刺激,就痛得我呻吟了出來。不過比起昨天,已經好了很多。
忙活完。他輕聲道:“我先出去,你趴一會兒,等我叫你起來吃飯。”
我疼得冷汗津津,只勉強笑道:“瞧你說的,好像我就只會吃一樣。”
他看了我一眼,換了帕子,來仔細給我擦了臉。他的臉就在我面前,一臉的認真,我的臉不由得紅了。他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怕你睡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