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臉去,小聲道:“怎是幾日不見,明明就有半月。”
宣安一怔,心中浮起淡淡酸楚之感,他緊摟著辛詞,柔情似水道:“這些時日,難為你了。”
辛詞輕嘆一聲,幽幽回道:“也難為了你。”
宣安拿鼻子去蹭辛詞癢癢,被辛詞笑著推開道:“看你風塵僕僕,可是餓飢?”
宣安眼前一亮,忙點頭道:“還是妹妹心疼我。”
辛詞雙頰紅暈,低聲道:“夜深了,不好去灶房折騰,便煮完面來吃吃充飢罷。待吃飽喝足,再提正事亦不遲。”
“我要吃妹妹親手煮的面。”宣安調皮地眨眨眼睛道。
辛詞白了他一眼,扭頭去右耳房張羅,宣安得意洋洋的步到外屋,見宣夜已困得兩眼打架,勉強硬撐著拿眼瞧他,宣安噗哧一笑,兄弟倆只是互望著對方,卻覺心中溫暖。
片刻功夫,辛詞便端出一碗熱氣騰騰的麵條,碗中臥了兩粒雞蛋,又放上幾片青菜葉子,算不上豐盛,卻令宣安笑得合不攏嘴。辛詞將著兒排在桌上,又斟了一杯酒,置於桌邊,俏生生道:“客官,慢飲。”
宣安心下好不快活,坐下朝辛詞拋著媚眼,辛詞瞪他一眼,忙轉回內屋,把門關了。
“妹妹,為何不出來?”宣安叫道。
辛詞應聲道:“酒菜俱有,你便吃罷。”
宣安知辛詞害羞,他偏偏拿話逗辛詞道:“妹妹好聰明,知我貪看你容顏,故意捉弄我,這正讓我心如小貓抓癢。”
“誰搭理你。”辛詞悶悶回道。
宣夜見宣安一時語塞,遂心生一計,他指指漸空的杯盞,宣安會意一笑,喚道:“我已食畢,勞煩妹妹出來收拾盤盞。”
“你且放著,待小嬌回來。”辛詞答道。
辛詞本以為宣安食過飯菜,便會入內尋她,誰知等了半天,卻不見宣安敲門。辛詞不解,推門望去,只見宣夜同書畫,並無宣安蹤影。辛詞並不知曉,宣安為捉弄她,如小狗般蹲倒在桌下,停了一會,趁辛詞開房門打探之際,放著膽子閃進閨房。宣安見床榻帷幔垂下,這便暗笑一聲,躲在床上。
辛詞在外屋自言自語道:“莫不是食壞肚子入廁去了?”
她見宣夜同書畫一臉茫然,這便秀眉微蹙,進房關門。書畫和宣夜聽見辛詞之言,險些笑出聲來。辛詞揭開床幔欲坐,猛然瞧見宣安躺在床上,抱著繡枕笑個不停。
“你!”辛詞知被這幾人算計,氣得坐在床前椅上,不理宣安。宣安閃到辛詞背後,向辛詞耳邊低聲道:“一回府便害我吃了幾壺濃醋,這仇怎能不報?”
“濃醋?”辛詞輕咬朱唇,疑惑道。
“雖說宣夜住在外屋,但他清晨便可看到妹妹扶柳嬌柔之姿,晚間又可望到妹妹海棠帶露之容,這天下的美景美色美人都讓他佔了,你說我怎不吃醋?!”宣安氣鼓鼓道。
辛詞臉兒已紅透,口裡長長出了一口氣,似嗔似笑回道:“說旁人窺視美色,也不知到底是誰,三更半夜撞人帷幕之中,非奸即盜。”
宣安只將辛詞摟得更緊,諂笑道:“既然妹妹說奸就奸,說盜就盜,哥哥只能勉為其難,順從妹妹意思。”說著宣安橫空將辛詞抱到榻上,捧著辛詞粉臉吻了上去,悠長一吻後,辛詞臉色愈加嬌美,宣安動了肝火,將辛詞溫香軟玉抱個滿懷,不住吻著脖頸耳垂。辛詞粉面桃紅,身子擺個不停,不經意甩落一隻繡鞋。
宣安捏著辛詞鼻尖,戲笑道:“妹妹比我還猴急,這鞋襪還是我來代脫,更有情趣。”
辛詞被宣安戲得無話可說,便去撓宣安癢癢肉,宣安一邊躲閃一邊顫聲道:“我偏不信,妹妹被我抱著不動心思?”
“恁誰會對油嘴光棍動心。”辛詞颳著宣安麵皮道:“涎臉的小禍害。”說著辛詞在宣安臉上輕吻一下。
宣安吻住辛詞櫻口,二人舌尖糾纏,只覺爽快怡然。
“為何又動心了?”宣安輕喘著道。
辛詞嫵媚一笑,道:“念小女子無知之罪。”
二人打打鬧鬧,滾做一團,好似兩個頑皮孩童。
宣然立在門口,聽二人調笑之語,只覺心中隱隱作痛,他苦澀一笑,熄了燭火,黯然離去。
屋內這對歡喜冤家自然不知外面情形,二人玩耍夠了,便聽宣安輕聲說道:“總算是不虛此行,辛詞,之前我們只當老頭子厭惡叔叔,是因我孃親那事,其實並非如此。”
辛詞蹙額頓了頓道:“那是為何?”
“說來頗有些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