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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大明軍隊能否抗住?

想你已經聽說了土木堡之戰的情況,明軍的五十萬大軍損失淨盡,如今,拿明軍的實力和瓦刺軍的實力相比,劣勢已更加明顯,此時瓦刺軍若來進攻京城,京城的確是很危險的。不過,每當危難來時,人也常能迸發出驚人之力以相抵。如今,這京城裡,想讓這城破想讓大明朝倒臺想做瓦刺人之奴的人不能說沒有,但數量可以說很少很少,既然大多數人都不願瓦刺人攻進城來,那就會形成一種合力,此時,若再有精明將領對軍力民力妥加組織,奇蹟就有可能出現。

依你之見,這軍力民力該怎麼組織?

若依我安排,我將在京城組成五道防線:第一道,在京城遠郊放少部騎兵和步卒,依託民居和溝壕,對來犯的瓦刺兵進行消耗和遲滯性抵抗;抵抗不住時,立時換上民服消失在百姓們之中。第二道,在城牆之外三里處,放精兵利用街道和民房設伏,待瓦刺兵進入伏擊圈內,伏兵突然衝出,殺他個措手不及,滅敵一部是一部。第三道,依託城牆進行抗擊,把半數主力放在城牆外,待敵來時將城門關閉,自斷我軍退路,迫使官兵們與敵作殊死之鬥。第四道,將剩餘半數主力放在城頭,準備與敵人作城頭之搏。第五道,用老弱之兵和青壯街民,在皇家禁城外圍設街壘,以作最後拼鬥。

你想得可真是周全。我望定他,又一次慶幸他沒有真的掌握軍權,否則,我們瓦刺人可要吃大苦頭了。

我不過是空想想而已。他嘆了口氣。

若瓦刺軍真的來攻打京城,你自己會做什麼?

我老矣,又無領兵之權,就像陸游當年寫的:〃胡未滅,鬢先秋。淚空流。此生誰料,心在天山,身老滄州。〃但騫某決不會袖手旁觀,必會盡一份自己的力。而且,我決不逃難,決不離京,我要與這京城共存亡。當年杜甫逃難中的詩句:〃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我記得很清。我會照李清照寫的那樣去做:欲將血淚寄山河,去灑東山一 土。

我默望了他一剎,忽然有一種不認識他的感覺。

我讓你吃驚了?

不,沒有。我急忙搖頭。聽了先生這話,我的守城決心也增了幾分。

還有要問的嗎?他笑了一下。

兩軍開戰之前,是否已允許謀害對方的人?

你是指什麼人?他的眼瞪大了:不會是指平民吧?

與即將開始的戰爭有關聯的人。

按照戰爭自身的邏輯,這是允許的,儘管這很殘酷。歷史上已經有過許多這樣的事情,一支軍隊還未走上戰場,它的將帥已先被敵方用巧計謀害,致使這支軍隊也隨之失敗。你何以忽然問起這個問題?

我瞎琢磨唄,我過去聽你講了那麼多回兵書,最近沒事,就經常坐在那兒瞎想。我還想到,如果當時王公公隨皇帝親征前,先派人去瓦刺人那兒把他們的頭頭也先殺了,不是就沒有土木堡之敗了嗎?!我想起了這個遮掩的法子。

噢,你還在想過去的事哩。刺殺也先,談何容易,哪一個大軍將帥不是裡三層外三層地被衛兵保護著?有些事你只能想想而已,並不能去做。我勸你不要再想過去的事,好好思慮自己今後怎麼過日子,你還年輕。

感謝騫老先生的關心,今天就不再打擾了,以後我可能還會再來向你請教……

那天回到家裡,帖哈把我叫過去說:動手的人已經準備好,就等我的確切訊息。我剛開口問了一句:幾個人?帖哈就搖頭止住我說:不要問那麼細。

也罷,于謙大人,我就照要求去做了,誰叫你是大明朝的兵部尚書呢。我是瓦刺人,我應該站在我們瓦刺人一方看事情。

那天的晚飯我做得很豐盛,炒了五六個菜,還溫了一壺酒。盧石回來看見說:嗬,像過節呀。我笑著說:是要過節。他眨著眼想想:今兒個是什麼節?我用手指點點他的額頭:吃完了再給你說!

吃過飯進到睡屋,盧石捉住我的手說:告訴我今天是什麼節,我怎麼一點也想不起了?

今天嘛,是開懷節!我答得一本正經。

開懷節?啥叫開懷節?他的眉毛好看地彎起來了,我就愛看他這個模樣,像一個大孩子。

就是說我從今天開始定下去懷孩子,再不像過去那樣只怕懷上了,你說這不是我們的節日?

你擇好了日子?他高興地抱起我。

只是從今天起,除了我來紅之外,你必須每天夜裡都要忙一回,不許中斷一夜,為的是我好早懷上。

那我當然答應,我還巴不得呢,只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