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連自己責任所在都不清楚。如果連這都不知道,我該怎麼來履行自己的責任呢?
起立之時,凱特琳的膝蓋已僵硬不堪,但她並未得到啟示。或許今晚該去神木林,向奈德的神靈作同樣的禱告。他們比七神更古老。
走到外面,一曲風格奇特的歌謠隨風傳來。“打油詩人”雷蒙德坐在釀酒房外,四周圍了一圈聽眾。深沉的嗓音婉轉嘹亮,他唱的是《德瑞蒙大人在嗜血牧原》:
長劍在手,傲然挺立
戴瑞十人中的最後勇士……
布蕾妮也停下來聽了一會兒,她聳起寬闊的肩膀,把粗壯的手臂抱在前胸。一群衣衫襤褸的小孩跑來跑去,拿木棍尖叫著互相打鬧。為何孩子都這麼喜歡打仗遊戲?凱特琳懷疑這場遊戲正因雷蒙德而起。歌謠已近尾聲,聲音愈加高亢。
血紅的野草,踏在腳邊
血紅的旗幟奪目耀眼
血紅的光輝,落幕的太陽
沐光的人兒別樣紅燦
“來啊,來啊,”偉大的戰士高聲呼告,
“我的長劍飢渴難耐。”
伴隨野性的呼喊,
跨過小溪,決鬥一番……
“戰鬥比等待好,”布蕾妮道。“戰鬥時,你不會覺得如此無助。你有馬有劍有斧子。穿起盔甲,任何人都不能輕易傷害你。”
“騎士沙場死。”凱特琳提醒她。
布蕾妮用那雙漂亮的藍眼睛盯著她。“就如貴婦在產床上隕落。但沒有哪首歌謠是為她們而唱的。”
“生產小孩是另一種形式的戰鬥。”凱特琳起步走過庭院。“沒有旗幟,沒有號角,但激烈程度卻分毫不差。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