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灌醉,一醉解千疼。
什麼?骨折不能喝酒?
fuck it!
蘭斯這時候心情不好,也懶得去管他。
睡眠不夠,多日工作積攢下的無盡疲憊,以及對‘傻逼隊友睡個上鋪都能把自己摔骨折事件’的氣惱,一時間全湧上心頭,負面情緒開始漸漸反彈,所有的一切都讓他情緒糟糕透頂了。
鮑德溫最近也開始感覺疲憊,坐在一旁不說話。
西奧抱著貝斯在發呆。
之前仗著年輕,超負荷工作所帶來的後遺症慢慢浮現出來。
所有人的狀態都開始出現或多或少的問題了。
可更糟糕的事發生了。
當他們緊趕慢趕地趕上大部隊,正走下車,打算好好休整一下,籌備明天的表演時……
一個工作人員匆匆跑過來,突然告訴他們:“行星樂隊嗎?一個小時後上場。”
——什麼?可我們的表演時間不是安排在明天嗎?
——對,改了,提前了。
——那為什麼不提前通知?
——呃,我這不是已經提前一個小時通知你們了?
——是嗎?那真他媽的謝謝你了!
——不,不客氣!
這混賬玩意兒通知完後,就不管不顧地跑了。
只剩下樂隊一眾人在原地面面相覷。
蘭斯突然想起一件事,臉色一變地邁開長腿,三步並作兩步地跳上了大巴車。
但沒用了。
他們傻逼主唱的止疼計劃現在已經奏效了。
這會兒,他正抱著個酒瓶子,金髮垂在臉頰旁,安靜又乖巧地醉死在了角落裡,完全、徹底是指望不上了。
“你們誰還能唱歌?”蘭斯冷冷地轉過頭問。
鮑德溫和西奧互相對視了一眼,最終,全部用沉默作為了回答。
“操!”蘭斯直接氣得爆了粗。
當晚,行星樂隊孤立無援。
他們沒有主唱,跑去找負責人改節目單卻被拒絕了。
這種倒黴到極點的情況下,只能選擇上臺為觀眾表演二十分鐘純音樂了。
真見鬼!
又他媽的不是交響樂團!
蘭斯責任心還是很強的,一開始是真想撐過去的。
要知道,他自己這時候也有很長時間沒有休息好了,情緒也糟糕,可為了表演,卻還努力地彈了那首不喜歡,但確實傳唱度高的,寄希望於有會唱的觀眾幫忙,再帶動著所有人跟著一起唱,然後,熬過這段艱難的表演時間。
因為是聯合巡演,他們的節目其實只要撐二十分鐘就行。
可這邊的觀眾不知道是沒聽過這首歌,還是有什麼別的緣故,就是不買賬。
在發現樂隊顯然是出了問題後,他們全都‘熱烈’地給予了回應,先是破口大罵著,接著就紛紛把酒瓶子、鞋、石頭、可樂瓶都扔了上去。
要是以往誰敢這麼幹,蘭斯早火了。
可這回理虧,所以……
他面無表情地想:“隨便吧!反正不過是……一群看不慣又幹不掉我們的王八蛋!”
但之後,還是出問題了。
黑髮藍眼的吉他手絕對可以對著天發誓:一開始,他是真想就這麼忍過去的。
可他還是沒忍住。
觀眾們後來越來越過分了。
當然,也不全怪他們,樂隊當時的表演水平不行也是主要原因。
總之,好像是有人罵他娘娘腔了,又喊了一句什麼suck y dick一類的侮辱性的話。
可去他媽的吧!
誰都不是什麼忍者神龜!
蘭斯直接炸了。
他冷笑著朝臺下觀眾挑釁地比了箇中指,還做了個fuck的口型。
他真不該這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