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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是什麼人,有心還是無心,因為什麼迫不得已的緣故,只要是確實傷害到了別人,那他就應該道歉。

但蘭斯沒有。

那傢伙只是一大早坐在車庫裡,輕描淡寫地彈彈吉他,無辜地笑笑,再順口說了幾個誰都能想出來的爛大街藉口,就簡單地把這件事給糊弄過去了。

但鮑德溫不計較,別人也沒插話的餘地。

好在樂隊的氣氛總算又好了起來,而且,可能是也算一起經歷過打架了,成員之間的關係也比以前更親密了一些。

這也勉強算因禍得福。

後來,詹姆斯還好奇地問了一句:“你在車庫裡彈的那個調子是什麼?叫什麼名字?以前沒聽過啊。”

蘭斯的臉上立刻浮現出了一抹明顯的笑意:“沒聽過嗎?沒聽過就對了。”

然後,他露出一副想裝滿不在乎卻又剋制不住興奮的得瑟表情:“那是我寫的。”

“fuck!這不可能!”

詹姆斯張大嘴巴,滿臉驚歎地望著他:“真是你寫的嗎?上帝啊,你怎麼能寫出那麼棒的東西?”

蘭斯愉悅地微笑起來,手指輕彈了下菸灰,似笑非笑地逗他:“想知道?”

詹姆斯用力點頭,綠眼睛發光地注視他,充滿了渴望:“想。”

於是,蘭斯告訴他:“簡單!我只要照照鏡子,旋律就會輕輕鬆鬆地浮現在我腦海中了。每一個音符都在活潑地圍著我跳舞,真是讚美我自己。i' pretty boy,i' good-lookg~!”

啊啊啊!你這個大傻逼!

詹姆斯再也不想和他說一句話。

蘭斯彈的那一段充滿自戀氛圍的自創吉它曲十分悅耳動聽。

他對此十分自得,後來又試著彈了好幾次,想把這個簡單的片段填補、擴充,使之成為一個完整的曲子,但暫時還沒什麼靈感。

西奧十分羨慕嫉妒恨。

別看他現在轉行當貝斯手了,但最開始也是學吉他的。

所以,他憤憤不平又間接地展開了一番抱怨:“太討厭那些有天賦的人了,記得我剛學吉他的頭幾年,別提多可憐了,連怎麼換和絃都不會,更別說想玩什麼新花樣了。可有些人簡直是生來就打擊人的,明明也才沒學多久,可一首歌聽個兩三遍就能完完整整地從頭彈到尾,現在居然還能搞自創了,真是見鬼,上帝為什麼對有些人這麼好?”

詹姆斯被他酸溜溜的口吻逗得想笑。

可蘭斯卻微微一笑,假模假樣地抱著吉他欠了欠身,一副看似彬彬有禮,實則欠揍的得瑟樣兒:“我就當你是在誇獎我了。”

西奧氣得直咬牙。

他抬手在貝斯上橫掃,彈出一堆雜音。

“得啦,好歹你貝斯彈得還不錯,站舞臺上看著挺酷。”詹姆斯舉起兩個大號的彩色沙錘,好心地安慰說:“你瞧,我現在只能到臺上玩棒棒糖。”

然後,他舉著兩個紅紅綠綠的沙錘,在頭頂揮舞,一邊做鬼臉,一邊模仿學校啦啦隊少女舞花球,時而熱情,又時而假裝嬌羞地在大家身邊蹦來跳去,在沙錘沙沙作響的音色中,把所有人都逗得哈哈大笑。

這是蘭斯永遠都做不到的事情。

他能把大家聚到一起,但讓大家都能心情愉快,開開心心去幹活兒的人,只有詹姆斯。

總之,團隊成員們就這樣在一場場的練習和演出中,變得越來越團結和默契起來。

但這時候,一件事情的出現,卻打亂了他們平靜的生活步調。

德懷特先生連續給他們放三天的假,要求他們這三天都不用去俱樂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