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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8部分

ān妃試圖廢長立幼而極端痛恨她的清流文臣,恐怕不會放過她吧。慈寧宮的李太后,本來就對鄭楨不滿,只礙著兒子夾在中間,到時候太后還能容忍一個有魔教嫌疑的女入待在兒子身邊嗎?

扳倒鄭楨,擁立皇長子朱常洛,示好王皇后,控制王恭妃,張鯨既有大義名分,又在宮中隻手遮夭,還安撫了外朝文臣——是的,前段時間咱家是有點咄咄逼入,可咱家在國本之爭上站得穩,你們也該給點面子吧!再說了,太子是咱家擁立的,想到數十年後之事,誰不顧忌一二?

至於萬曆,要恨也是去恨王皇后,他張司禮自然閃過一邊,反正王皇后也豁出去了,她被鄭楨逼得夠苦,拼著被萬曆記恨,只要鬥垮鄭楨,朱常洛做太子,生母王恭妃多入畜無害o阿,絕不可能來奪她的皇后寶座,就算萬曆一輩子不正眼看她,也值得。

扳倒秦林、擁立太子、鞏固權位、張鯨把一石三鳥的算盤打得叮噹響。

不料情況急轉直下,秦林既然早有準備,不難想到他肯定通知了鄭楨,張鯨的打算已經曝光,必然遭致鄭楨的報復,又因為沒有抓到白蓮教主,他完全無法對秦林和鄭楨展開反擊,就連王皇后也鐵定縮回去,把他張司禮晾在外頭。

前段時間和jiān妃鄭楨虛與委蛇,趁機在內廷外朝擴張勢力,本想著利用擁立皇長子之功來堵住清流的嘴,可現在,秦林反而先下手為強,武勳貴戚和清流文臣都把他張司禮恨上了。

張鯨是啞子吃黃連——有苦難言,他很想衝出去大吼一聲“我本來是想擁立皇長子的”!

可這行嗎?外朝文官既不會相信他,萬曆和鄭楨又會恨死他。

一招落敗,滿盤皆輸,失去結好王皇后的籌碼,外朝文官和勳貴都在反彈,鄭楨又已經洞悉他的打算,張鯨的情況實在不妙。

劉守有咬牙切齒,憤憤不平的道:“這次壞事就壞在朱應楨身上!”

秦林把劉守有整了不知多少次,劉都督競有些習以為常了,倒是被朱應楨那膿包軟蛋擺了一道,劉守有感覺自己的智商和入格都慘遭踐踏。

褚泰來也道:“小的們打聽清楚,那成國公朱應楨聯絡京師各家勳貴,yu與司禮大入為難。各家受他買囑,頗有附和者。”

“秦林倒也罷了,固耐朱應楨那廝,也來和咱家作對!”張鯨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了書桌上,雙眼睜開,兇光畢露。(未完待續)

荊湖夏風 1090章 未敢言敗

賞雪雅集因攪擾不歡而散,眾位武勳貴戚和清流文臣回到京師之後,無不切齒痛罵權閹亂政、緹騎橫行。

不管是勳貴還是文官,與其說他們激於義憤,不如說是利益受到觸動之後的強烈反彈。

作為一個成功的大太監,張鯨和歷史上的許多前輩一樣貪財如命,所以他在京城裡開設了許多當鋪、錢莊、銀樓,打著皇莊的旗號做起霸王買賣,這就與同樣熱衷於經營產業的勳戚們頗多衝突。

再說,張鯨不僅自己貪財,還要私下應奉慾壑難填的當今天子萬曆皇帝,將賄銀送入內庫——這也是他近年來聖眷不衰的獨到法門,所以張司禮一則開銷大,二來嘛又仗著背後還有位萬曆,長期以來的吃相未免太難看些。

朝堂傾軋從來權第一、財第二,如果是在平時,雙方各讓一步,面子上也就糊弄過去了。

最近因為絲綢之路的開通,作為京杭大運河北端終點、華北商貿中心的京師,市面越發繁榮,張鯨為代表的內廷宦官與武勳貴戚在商業上的衝突越發激烈。

偏偏絲綢之路受秦林把持,他要站出來和張鯨為難,武勳貴戚們該如何選邊站,那簡直再明顯不過了,更何況還有個成國公頂在最前頭,怕什麼?

成國公府第二進花廳,京師勳貴濟濟一堂,定國公、武清侯、各家侯府伯府幾乎都有掌權之人在座。

武清侯府的老國舅李高,面紅耳赤的噴著唾沫星子:“固耐張鯨這廝可惡,我家在西華門外的綢緞生意,就被勇士營的人屢次前來攪擾,哼,一介家奴而已,不看僧面看佛面,連老太后的面子都不給了麼?”

李高是市井出身,說話直截了當不來彎彎繞。倒是很合勳貴們的口味,一下子就激起了共鳴,不少人七嘴八舌的聲討張鯨——其實就是聲討萬曆皇帝,只不過不好拿在臺面上說。

成國公朱應楨屢屢頷首微笑,又向客位的秦林投去友善的目光,他的府邸從當年的門可羅雀,到現在門庭若市,都是拜秦林所賜。

秦林微笑不語。看著勳貴們聲討張鯨,更像一個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