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要和成國公搶花魁——話說至少千兩紋銀的梳妝錢,也不是他出得起的。
朱應楨本來在適景園就喝了不少酒,剛才又灌進去幾大杯,早已爛醉如泥,睜開惺忪的醉眼,含糊應了兩聲。
老鴇頓時喜笑顏開,成國公何等身份,何等豪富,看來從杜嬍這棵搖錢樹上,能弄到比預想更多的錢財。
卻見杜嬍牙關緊咬,不住的踮著腳尖朝外間看,神情焦急無比,老鴇頓時臉色一沉,伸手朝身邊的龜奴招了招,回頭囑咐兩句。
龜奴yin笑著連連點頭應承。
“姑娘們來呀,送國公爺和十娘入洞房!”老鴇滿臉堆笑,提著手巾搖了搖。
一大群鶯鶯燕燕將爛軟如泥的朱應楨扶起來,七手八腳的往後院推去。
另外一群姐妹簇擁著杜嬍,足不點地的走下二樓,穿過迴廊走向後院,杜嬍淚光盈盈,一步三回頭的往前廳看,秀麗嬌豔的臉龐已是煞白,直到被姐妹們擁著離開,再沒看見那位風陵渡上的年輕人……
秦林已從正門走出了群芳閣,他時刻追求頭腦的高速運轉和思維的清明,很不喜歡裡面那種喧鬧嘈雜的氣氛。
“調派人手,把這裡盯牢了,”秦林長出了一口氣。
陸遠志朝黑暗中招了招手,很快有穿深色便服的東廠番役從夜色中走出,低聲吩咐了來人,很快屋頂、衚衕和街角,響起了悉悉索索的腳步聲和衣袂帶風聲。
秦林多番佈置,宮內鄭楨、張誠,宮外勳戚、文臣,更有天台先生耿定向不日抵京,即將發動驚濤駭浪般的攻勢,張鯨、劉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