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這麼告一段落,時間流逝,在這裡已過了將近三個月,讀書成績嘛,不上不下的,反倒是白玄之,每次考試固定排名年級第一,也沒見他怎麼學習,按理說不該這樣發展的。幾個月下來,他倒是成了學校的風雲人物,可謂應了司馬遷那句:不飛則已,一飛沖天;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到頭來,還得靠他幫我輔導補習,過程也是過五關,斬六將,經過一番血雨腥風的。而且,每當他凝視我的時候,總是露出玩味似的表情,我很不明白他這微笑代表什麼,就好似他的溫柔中透露著點點的誘惑,讓人道不明白其中的緣由,總能左右我的思緒。
張林對我很好,起碼在我的印象中,他永遠是溫藹的樣子,無論是對我,還是白玄之,他都不偏不倚;其中不乏有滿滿的感動,簡單的說,他是個好父親,起碼他成功的扮演了父親的角色。而錢伯,上個禮拜接到他電話,說是過段時間才能回來,具體什麼時候,他心底也沒個譜。只說他那邊的事情還未有著落,一時半會走不開,想必他真的很喜歡同我們吵吵鬧鬧的過日子,這其中的樂趣也是讓人回味無窮的。胡爺爺也探過我們幾次,他感到很欣慰,是發自心底的高興,他甚至和張林滔滔不絕的輕談著,具體談到什麼時候,我就不太清楚了,只是我早上起床的時候,見到他們兩人掛著淡淡的黑眼圈,一幅疲乏的樣子,還不時的打著哈欠,看起來身子甚是疲憊。張林拖著疲倦的軀體去上班,而胡爺爺則是坐在椅子上微微打盹起來。我不敢打擾他,和白玄之躡手躡腳般的出去,輕輕鎖上門。反正日子像機械一樣重複過著,上課下課,吃飯聊天,睡覺醒來,不過,其中也不乏趣味,有張林的關心,白玄之的拌嘴,在學校又交到新朋友,這日子倒是別有一番滋味。
很快,又到了週末。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透明的玻璃窗灑進這間小小卻充滿溫馨的房間時,我被這股溫和的陽光叫醒了。我立起身子,揉了揉因剛睡醒還有些乾澀的眼睛,長大嘴巴不太雅觀地打了一個呵欠,抓了抓蓬鬆的頭髮,義無反顧的掀開被子,獨自走到陽臺上看著外邊的風景。樓下繁花細草,樹底下不知名的鳥叫聲,小區里人來人往的過路人,無一是一副活生生的美景。我很喜歡這充滿活力的清晨。我貪婪的呼吸著清晨如佳餚般美味的空氣,伸展下四肢,聳聳僵硬的肩膀,擺擺虛空的腦袋,讓全身上下全都甦醒過來。正當我對著這滿含詩情畫意的景光很是興味的觀賞之時,耳邊傳來一陣陣朗讀聲。我尋聲望去——是隔壁的晨姐。這是她的習慣,在家時總是喜歡朗誦詩詞,特別是李商隱的詩句,她更是愛不釋手,每次必讀。
“颯颯東風細雨來,……春心莫共花爭發,一寸相思一寸灰。”這是李商隱《無題》,我心裡暗暗的想著。一開始,我聽著她唸的詩詞,感覺很好聽,便不覺的去搜尋了她所念的古文,這不,她現在一念,我腦中便有了共鳴,第一時間給出反應。最近更是迷上了古文,總是有意無意的去翻找,默默記住在心中。這舉動引起白玄之的注意,他倒沒阻止我,反而是大力支援,還很耐心的給我解釋難懂的詞意。想不到他對古文有一番研究,總是將古文說得通俗易懂,這讓我對古文有了全新的看法,反倒覺得古文不是想象中的索然無味。這其中的韻味,則讓人耐人回味。聽著這一聲聲清脆的朗讀聲,我臉上淡淡一笑,閉上眼睛很是享受這其中的餘韻。
正當我濡進在這美妙的時刻,那道清脆的聲音又再一次傳入耳中,“嗨,小清,早啊!”我睜開雙眼,尋聲看去,打招呼的正是晨姐。她一臉的笑意,心情很是愉悅。只見她芙蓉如面,眉似新月,如雪肌膚,嬌嫩紅唇,三千細發如絲綢般柔順隨風飄蕩,羞嬌的瓜子臉,楊柳細腰,好一副惟妙惟肖的美人圖。我呆愣地呆在原地望著她幾秒,怕是給她的容貌迷住了。半響,我回過神來,也回以一笑。她是名大學生,就在A市的某所大學就讀,平時放假總會在家,性格嘛,挺活躍的一個女孩。可能我們年紀相差無幾,所以兩人一見面便成了話嘮子,嘰嘰咕咕的聊個不停。話題也不受限制,天文地理,八卦娛樂,無一不談。
晨姐對我眨了眨眼,很是神秘地說道:“小清,今天有空不?和我去一個地方,聽我同學講,那地方很有意思。”她調皮的模樣倒是引起我的笑意,不過,我更在意的是她所說的話。聽她這麼一說,我探險的細胞好似又復活了起來,按捺不住好奇心,我追問她:“什麼地方?有什麼好玩的?”她好像要吊我的胃口似的,沒有講明,只是放了一句:“你跟我去就知道了。趕緊去準備下,九點門口見。”還未等我問詳細,她便向我擺了擺手,走進了屋裡。我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