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討好味道,恭維:“是是,我說錯話了,你別生氣;總之無論你對東方舞做什麼,那也是她活該得到的報應。”
少女涼涼睨他一眼,閃亮眼睛裡泛出令人心底發寒的笑意。
隨即她從身上掏出幾包藥粉來,然後悠然自得地將其中一些混在一起;再然後,她笑眯眯將那混合的藥粉交到夏雪手裡,幽幽冷笑道:“等夫人與田大夫出去之後,你悄悄將這包東西混到田大夫所調製的藥膏裡。東方舞的容貌麼?”
“嘿嘿……,我擔保她用了這去腐生肌的美容聖品之後,一定會越變越特別。”
夏雪將藥粉攥在手心,用力握了握;她看著東方語無聲點了點頭。
“喂,你這個閒人,不是喜歡湊熱鬧嗎?現在還有一個熱鬧讓你湊呢,你要不要去?”少女將瓦片重新放好,隨即抬眸懶洋洋地看著笑容邪肆的男子,以她一貫的漫不經心淡淡誘惑著風昱。
風昱掠了眼下面的田大夫,桃花眼內微微閃過若有所思的神色。
“你讓我湊的熱鬧,我哪有不去之理,現在,咱們是否該換地了?”
東方語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笑嘻嘻道:“現在是你做主的時候,我當然尊重你的決定。”
誰讓她不會這萬惡的輕功,得仰仗這廝的身手呢。
風昱淡淡看她一眼,隨即掠望到別的地方,沒有人看見,他轉開的視線裡卻微微漫出一分歡喜。
即使能與她親密相處這短暫的瞬間,也是好的。
起碼他覺得能與她獨處這短暫的瞬間,心裡也是甜滋滋的。
他垂下勾魂眼眸,靜靜看著少女,半晌,默然無聲的伸出手臂,再度輕摟著少女柔軟腰肢,帶著她往下面而去。
到了地面,東方語與風昱自然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埋伏著,靜候田大夫離府經過。
東方語大概一心專注于田大夫,所以忽略了某人的手一直輕輕擱在她腰部位置,連半寸都沒挪;她更沒有留意到那自命風流倜儻的男子,一張俊臉之上除了掛著標誌性的邪肆笑容之外,還含著淡淡的甜蜜歡喜。
她更沒有注意,男子那輕淺的呼吸一直癢癢拂過她耳後,高挺的鼻樑更幾乎貼近她背後那溫順黛青的秀髮,嗅著髮梢那股淡淡的清香,男子一雙勾魂眼眸裡,在這一刻,在少女身後,竟微微流漾出幾分難以掩飾的沉醉幸福來。
良久,屬於田大夫的沉沓腳步聲才緩緩自遠處傳來。
少女沒有回頭,卻用手肘輕輕頂了頂身後那俊朗男子,輕聲道:“喂,準備到你出場表演了。”
“我?”風昱突覺腰際一陣疼痛,聞言,茫然指了指自己,隨即他才想起正事,卻語含幽怨,皺眉道:“可是那個人——好髒!”
東方語聞言,差點被氣得一口氣嗆著呼不出來。
半晌,帶著無奈與痛恨的眼神回首,狠狠盯他。
這廝的潔癖毛病還真是無時不在。
真不明白他哪隻眼睛看見田大夫髒了;在她看來,那個男人——嗯,大概娶了位不怎麼講究的老婆,所以他穿的衣裳,才會東有一塊油漬,西染大片墨汁;可那也不能嫌人家髒啊!
那只是染在衣裳之上,時日久了,洗不乾淨了而已!
就算他這高貴潔淨的六殿下碰到,那些東西也沾染不到他身上,他這是犯哪門子的潔癖!
少女嘆氣歸嘆氣,翻白眼也是白翻;誰讓人家是殿下;她是小民;而且今天這事,還是她有求於他來著。
看來今天是沒辦法,為了胭脂,她得親自上演一場碰瓷的絕活了。
在少女心念電轉之間,田大夫的略顯拖沓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
東方語在心裡默唸起來:一步、兩步、三步……嗯,幹活。
她嬌小的身體在這一聲之後,突然開始往外衝去。
然而,就在她外衝卻未奔出去之際,身後驀地伸出一隻將她拽住,並且在她驚訝回首的瞬間,將她安穩地按到一邊去。
再然後,在她錯愕的目光中,一直靜立於她身後並且嫌棄田大夫髒的那人,十分逼真地作出奔跑之勢,以意外的速度迎頭撞上了正要拐彎過來的田大夫。
“哎喲!”
風昱這一撞,可是貨真價實的用了勁;所以田大夫幾乎立即被他撞得四腳朝天,不過,風昱的目的自然不是真要撞倒他,在田大夫將要倒地的千鈞一髮功夫裡,風昱驀然轉身,相當眼疾手快地一把扯住了田大夫。
隱在暗處的東方語看著這一幕,差點忍不住要為風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