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稱的田大夫正在下面討論著怎麼為東方舞恢復容貌呢。”夏雪看了東方語一眼,立時又回頭目不轉睛地盯著下面的動靜。
雖然她沒有再看東方語,但她的語氣卻已隱約透露出了她的不解,她是不明白東方語那麼費心思跟著夫人折返回府,為的是什麼?難道就只為了看夫人找大夫替東方舞恢復容貌的事?
東方語眨了眨明亮眼眸,並沒有立即解說,而是也伏低身子,揭開瓦片往下去望去。
夏雪很快就激動驚愕得幾乎要失聲叫起來。
因為下面的夫人,這時不知從什麼地方取出一個盒子,而盒子裡面裝的卻是一株雪蓮。
這一下,夏雪終於明白東方語的用意;但眼神仍舊盛滿困惑,夫人手裡那株雪蓮該不會就是威崖千辛萬苦才找回來的那株千年雪蓮吧?
東方語微微一笑,卻在她疑惑驚詫的目光裡輕輕點了點頭,道:“不用懷疑,那就是威崖莫名其妙弄丟的雪蓮。”
“至於它是怎麼到了夫人手裡;我想你應該還記得威崖初回來那天所遭遇的事情吧,他不是說曾經被三個身份不同的接觸過嗎?那三個人,我記得一個是乞丐,一個是賭鬼,還有一個是隨從;當時我就懷疑,這三個人可以說是天南地北風馬牛不相及的,他們為什麼會在同一時間出現在同一地點,還對威崖做了同一件事呢?”
“那自然是有人認識他們三個,而且因為某種目的,迅速地將沒有什麼背景的他們找到一起,然後對威崖做了同一件事,既然這三個人在接觸威崖之後,又同時失蹤;也就是說,他們最大的可能就是被人給滅口了;而千年雪蓮最大的功效就是美容,因它價值高昂,我想也不是一般人家能買得起的。”
“既然那個幕後的人不是為了求財;那他處心積慮順走這株雪蓮,目的便只有一個;我再聯想起當時威崖說只在府外無意露了口風,就進一步推測那株千年雪蓮會不會是被府裡什麼人給偷龍轉鳳了呢?”
“你看,今天夫人的奇怪行徑便完全證實了我的猜測。”少女漫不經心看著下面,又道:“她利用觀音誕這個特殊的日子,先將府裡所有人都支走;然後再獨自折返回府,只要讓大夫將那株雪蓮完全入藥,以後這件事那就真是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風昱與夏雪默然對望了眼。
心裡同時浮起了一句話:夫人再精明,還不是被你發現端睨,還暗中跟蹤回來捉了現形。
東方語略抬眸,目光淡淡掃過二人臉龐,隨即輕聲笑道:“我會懷疑夫人,那是因為她實在太心急了。而之前的事又有跡可尋,這隻能怪他們做事太不小心;並不是我心眼多。”
風昱懶洋洋看著她,語帶促狹道:“你這會倒是懂得謙虛了,真是比太陽從西邊出來還讓人驚訝。”
夏雪聽完她這一番分析,激動得真想直接跳到下面,從夫人手裡搶回那株千年雪蓮。
可惜,就在這一會功夫,那田大夫早將雪蓮給磨碎混在藥粉裡。
“語姑娘,現在可怎麼辦?”夏雪看見那株千年雪蓮瞬間沒了,頓時又怒又驚,心疼的同時又感覺腦裡亂糟糟的。
“沒有用了。”少女眨著眼眸,微微透著惋惜,指著下面,“你看那田大夫,已將那株雪蓮融入到可以去腐生肌的藥粉當中,它現在只對東方舞有用;因為那些藥粉都是治療抓傷的藥,這和胭脂的燒傷用藥是完全不同的。”
東方語這一說,夏雪當下更加心急如焚。
“咳……語姑娘,那你剛才為什麼不早讓我下去搶回那株千年雪蓮?現在……現在可怎麼辦?胭脂她——!”
少女眨了眨明亮眼眸,眼底透出三分狡黠,笑眯眯道:“你著急什麼呀,我早看見那田大夫留了一手,才阻止你貿然下去的。”
“待會我們只需要尾隨田大夫,將他藏在身上的雪蓮給順回來就行了。”少女眯起眼眸,目光閃閃裡,自然流露出一股令人驚心的涼意,“至於東方舞,她的臉都已經毀了那麼久,連我都看習慣了,那又何必費心再讓它恢復原貌呢。”
“語丫頭又想到什麼壞點子了?”風昱聞言,立時興趣盎然地湊過頭來。
東方語涼涼白了他一眼,半晌,才磨著牙根,生氣道:“喂,你搞清楚,是她三番四次處心積慮害我在前,我現在即使對她做點什麼,那也是出於道義對她禮尚往來而已,什麼叫我又想到什麼壞點子!”
風昱被她這番歪理反駁得噎了半晌,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最後,只得眯著桃花眼,摸了摸鼻子,訕訕地笑了笑,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