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螞蟻,一面踱步一面數落著。她已經派了大批人馬出去搜尋,但還沒有好訊息傳回,一旁護主心切、憂心如焚的平兒早已哭得抽抽噎噎。
「我要你們這群人有什麼用?」她絮絮叨叨的罵道:「這麼大的一個人,還會在光天化日之下被劫走,真是一群飯桶!」
剛步進擁月樓的莫震飛看到的就是這副景象,不禁好笑,他走向扠著腰數落人的晴姨。
「晴姨是嗎?」
「對,公子何事?」正在氣頭上的晴姨沒好氣的回答他。
「有人要我把這東西交給你。」
他將銀票遞給晴姨後,轉身就走。
晴姨疑問的瞥了銀票一眼,當下瞠目結舌,她趕緊追出,只見莫震飛已跨上一匹棕馬的馬背,一抖韁繩正準備走人。
「公子,這銀票……」
「我家主人說是贖惜雲姑娘的錢。怎麼,你不滿意嗎?」莫震飛揚眉問道。
「不是不滿意,只是……」
莫震飛微笑的打斷了她的話,「既然滿意就好了,告辭。」雙手一振,棕馬發足奔去。
晴姨眼睜睜的看著棕馬絕塵遠去,心中還有許多疑惑卻來不及問,她再低頭看了一下銀票。銀票是由城中規模最大的震雲錢莊給付的,上面並未留名,真假是不需置疑,但是銀票的所有人卻只有震雲錢莊的人知道,換言之就是——查不出來了。
晴姨盯著銀票上面令人咋舌的數字沉思著,不管這個人是誰,他一定是瘋了。因為這筆金額,足夠買下半個蘇州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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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斌兒自黑暗的迷霧中醒來,睜閉眼睛,手撐持著自己坐起身來。
在她四周盡是高大的樹木,微弱的陽光從林蔭掩蔽的空隙處洩了下來,而綿延至遠方的樹影深處,浮動著淡綠色的濛濛光影,她身處在一大片森林之中。察覺眼前並不熟悉的景色,司徒斌兒的長睫毛搧了搧,感到有些困惑。觸手之處柔軟乾燥但微帶尖刺感,她低下頭一看,原來自己坐臥在一大片平坦的松針落葉上。
「你醒了?」
隨著清揚的男聲響起,一條灰色的身影從樹後轉出。司徒斌兒警覺的看著眼前這個笑嘻嘻、充滿孩子氣的男子,他濃眉大眼,眼中盡是能感染別人的笑意,看來極為可親。
他站離她好幾步遠,怕嚇著她。「別害怕,惜雲姑娘。我叫莫震飛,你可以叫我莫大哥或是震飛。」
司徒斌兒慢慢的記起一切,被人劫走、出了蘇州城、傷了人後被擊昏……她四下張望,並沒有看到那個黑衣人。想起那鋒利的刀刃、染紅的前襟,她的眼蒙上一層擔憂,怕自己在無意中損傷了一條生命,即使那個男人她根本稱不上喜歡。
「你的同黨呢?死了?」聲音緊繃,隱藏不了她的憂心。
「你不必擔心,只不過是一點小傷而已。老大他洪福齊天,命大得很,死不了的。」莫震飛笑道。
司徒斌兒信了他的話,低頭不語。莫震飛並不急著走開,有美人可看,何況又是如此的清雅絕麗,很值得好好的欣賞一番。
「他是誰?為什麼要劫走我?」她輕聲問道。
「你還不知道老大的名字啊?他叫秦少揚。」
秦少揚?司徒斌兒想道,這個名字好耳熟。
「至於原因嘛……老大沒有告訴我為什麼,我只知道是受人所託。」莫震飛保留了一些實情。秦少揚決定要讓她知道時自然會說,不必他來長舌。
司徒斌兒潛心思索,她平日雖然冷淡,但處事待人合宜,並沒有樹敵,是誰想要為難她呢?
「你不必擔心,」莫震飛柔聲安慰她,「我們不是採花賊。老大並不是殘酷的人,看來你們有個不太好的開始,不過沒關係,只要你乖乖的聽他的話就行了。」他聳聳肩,「他最討厭事情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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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少揚回來時看到的就是這番景象。司徒斌兒醒了,張著大大的美眸望著莫震飛,而那該死的小子竟然有說有笑外加一臉陶醉,真是該死了。
「你沒事好做了嗎?」秦少揚冷漠的聲音突然揚起,司徒斌兒一驚。但莫震飛習慣了,不知死活的對他笑。
「老大,你可回來了,我都快餓死了。」
秦少揚原來是出去獵食,而莫震飛的任務就是看好司徒斌兒和負責整理出一塊空地,好讓他們晚上休憩用。 本來兩個大男人已經習慣了野地生活,再惡劣的環境,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