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臉上捱了一拳,像是被個鐵扳手拍到,火辣辣的疼。感覺嘴裡有個異物,吐出來一看,竟是顆大牙。
冷鋒握著右拳晃了晃,道:“和尚,我有你說的那麼好嗎,怎麼聽著這天底下除了我這個好人,再沒好人似了?你連續定我三次,我打掉你一顆大牙,咱們兩個這下算扯平了,從今往後你是你我是我,誰也不欠誰的。”
如小來大吃一驚。他倒不在意那顆掉了的大牙,古時候佛祖還割肉喂鷹呢,他一顆大牙又算得了什麼,而是吃驚冷鋒竟又能動了。他那‘定射’,是‘大林寺’的鎮寺之寶,看家的本領,憑他現在的修為,施展在普通人的身上,可讓那人三天三夜無法動騰,除非有人解咒。可是連續定了冷鋒三次,別說三天三夜,三個小時都沒到,人家已經解了咒。
第一次,冷鋒能夠快速解咒還說的過去,因為他用的是啤酒畫的咒,本就是一時戲謔,法力弱了不少。所以當時雖說吃驚,可並沒放在心上。第二次是端木亞楠幫他解的,這也說得過去。兩人的法力在伯仲之間,而且端木亞楠所用的符咒又是高人書寫,解了他‘大林寺’的絕學並不稀奇。可是第三次就說不過去了,他的咒是用開光的金粉所畫,裡邊並加註了法術,別說一個普通人被定住,就是端木亞楠被他定住,沒有他的解咒也得像棍木頭那樣站在那杵上三天三夜,然而冷鋒卻沒被定上三天三夜,甚至沒被定上一個鐘頭,這才十幾分鍾,已經解咒了。
難道是端木亞楠暗地裡施了手腳,幫他解的咒?如小來搖了搖頭,絕對沒有這種可能,端木亞楠此時的法術十成中沒恢復到兩成,拿什麼解他的咒?又或者是躲在黑暗中的女鬼搗的鬼?也無可能。別看他吊兒郎當的,看似對周圍的一切都沒在意,其實那是外鬆內緊,他一直緊緊盯著外邊的黑暗,也盯著屋裡邊的動靜,如果女鬼暗中搗鬼的話,他不會沒有一點察覺。那是怎麼回事?他怎麼破的定射?莫非是他的定射失靈了,還是冷鋒這個凡人有什麼過人的能力?
如小來想來起去想不明白,問道:“你怎麼能動了?”
冷鋒連自己為什麼會被定住了,如小來施展的是什麼法術,這裡邊有什麼科學根據都鬧不明白,又怎麼知道自己怎麼能動了。笑道:“只怪你學藝不精!回去再練二十年,或許就能把我定在那裡不能動了。”說著話,朝門口走去,衝著黑暗道:“賈茹,你真的是鬼?”
第十九章 ; ;虐待
黑暗中傳來一聲嘆息。
冷鋒先前還存著一絲僥倖,巴望著賈茹矢口否讓她是隻鬼,聽到這聲嘆息,心中一跳:“原來她真的是鬼,找我是為了害我。”想起張大少死時的慘狀,心想:“被她害死,估計也是那副慘樣?”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道:“這麼說,王潔也是鬼了?”
黑暗中又傳來一聲嘆息。
冷鋒道:“俗話說鬼都是害人的,我跟你們兩個無怨無仇,為什麼要害我?”
賈茹道:“我們兩個怎會害你?”聲音已不像跟和尚說話時虛無縹緲,恢復成正常人的語調。
冷鋒道:“不會害我?那王潔為什麼把張大少害成那樣?”
賈茹反問:“張大少把王潔害成那樣,王潔還不能報仇?”不等冷鋒回答,很快接著道,“張大少酒後駕車橫衝直撞,害得三姐妹香消玉損。因為被車撞死乃是枉死,她們三個欲轉世投胎而不能,只得暫住‘枉死城’,等張大少死了算清這筆帳,方能再世為人。可,現在的世道是;好人不長命,禍害活百歲。那張大少整日的花天酒天,一副容光煥發的模樣,只怕真能活上百歲,如此一來,三姐妹豈不是要在‘枉死城’等上幾十年?這可是幾十年而非幾天,東挪西湊的捱捱也就過了,居家過日子,有哪樣不得花錢。她們三個本就是孤兒,家裡連個燒錢祭拜的人都沒有,窮得叮噹響,你讓她們如何在‘枉死城’裡生活?除非做個鬼妓,出賣色相賺兩個小錢聊以度日,這樣的生活過上幾十年,不死也得剝成皮。真的等上幾十年能跟張大少算總帳那也值得,這仍是鏡中月水中花,可望而不可求。‘枉死城’只有死於非命的人才能入,張大少就一定會死於非命?我看不會!他極有可能是在享盡人間榮華富貴之後,無疾而終,那就會不來‘枉死城’而是去地府。如今的陰間從上貪到下,張大少有錢有權的,上下打點,閻王還會秉公審理?當官的哪個不會打太極,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三姐妹告狀不成,投胎不能,從此只能在‘枉死城’裡出賣皮肉,受那無窮無盡的羞辱,這樣的生活誰願意過!王潔靠著胸裡鬱結的一股冤氣,頂著永世不能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