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外邊的黑暗,道:“你那‘幽明空間’把出路遮得嚴實,我們怎麼出去?”
賈茹道:“我讓你們離開,自然會給你騰出一條道路!”話音未落,走廊上逼到門口的黑暗朝後邊退去,留出兩米見寬的一條通道來。走廊上邊小燈,閃了數下,終於長亮起來。如小來瞧了一眼對面像河水一樣來回湧動的黑暗,搖了搖頭,道:“我們一出房間,你驅趕‘幽明空間’掩殺過來怎麼辦?”
“我既然答應讓你們走,就不會言而無信!”
“這不行,人都說鬼話連篇,鬼話連篇的。可見,鬼的話不能相信,你讓我怎麼相信你!”
“臭和尚,我好心待你,你卻拿話辱我!別以為躲在屋子裡,我就拿你沒辦法?”
賈茹話音一落,無邊無際的黑暗邁過房門向屋子裡湧來,如小來連忙道:“慢,我們這就走!”見黑暗又朝後退切,走廊再次留出兩米見方的道路,轉身回頭去拉地上的端木亞楠。端木亞楠一把開啟他的手,道:“拿開你的臭手,我自己能走。”
如小來訕訕的笑了笑,抬眼看了下牆上的掛鐘,還有十三分鐘天才亮,心裡暗道:“這麼長時間才過去兩分鐘!怎樣才能把最後的十三分鐘拖過。”掃眼一看,瞧到床上的冷鋒,頓時喜上心頭,慢慢悠悠走到床頭。他雖忌怕端木亞楠的美色,但對冷鋒這個大男人卻沒什麼好忌怕的,拉著冷鋒的手,裝作不知怎麼樣才能把冷鋒扛抱起來的樣子,一會的功夫已換了九種角度去抱冷鋒。又磨蹭了一會,心中暗想:“再這麼磨磯下去,那隻女鬼的修養再好也會發怒,把‘幽明空間’趕將過來,那就有些不上算了。”把冷鋒翻身撂到肩頭,扛面布袋一樣扛著朝門口走去。
端木亞楠一直在看和尚玩的把戲,等和尚揹著冷鋒走到門口,方道:“這就是你讓我看的好戲?”
如小來連連使眼色,心中暗怪:“這個傻丫頭,怎麼就是看不出我在使計策呢?”轉念一想,端木亞楠這樣一鬧,正好將計就計,兩人在此爭辯一番,也能拖去不少的時間,便道:“看好戲?看什麼好戲!這裡又不是戲園子,哪有好戲可看!”
“你!”端木亞楠氣得半天說不出話來,可‘後邊有好戲看’是她從如小來眼睛裡看出來的資訊,並非是如小來親口告訴她的。這世道,紅口白牙說出來的話都不能信,更何況只是打了個眼色,連紅口白牙也說不上呢?心想:“這人真是個大騙子,絕對不能深交。”小手往前一伸,道:“我的珠子還我。”
和尚再次看了一下掛鐘,還有十一分鐘天才亮,明知道端木亞楠完全誤會了他,可還是將錯就錯的往下拖時間,道:“誰拿你的珠子了。”
端木亞楠眼圈一紅,委屈的當場就要哭出來,明知現在法力皆無,根本不是如小來的對手,還是把匕首掏出來,道:“臭和尚,你敢黑我的東西?”
和尚尚未說話,黑暗中傳來賈茹的聲音:“都別吵了,把人給我留下,你們兩個要吵出去外邊吵。”
“為什麼?”和尚順口道。馬上意識到這是個拖延時間的絕好機會,又道:“我佛慈悲,貧僧身為‘大林寺’的主持,除魔伏妖乃是我份內之事,今日見你不除已是貧僧的罪過,怎能容你再害人?人我一定要帶走,你若硬要留人,那貧僧也只能誓死一搏了。”
賈茹道:“螳臂擋車,自不量力。我的事,讓你管!”
和尚怕的就是對方不搭腔,那樣話便說不下去了。連忙接道:“你若是害壞人,我也就不管了。可是這個小兄弟,長得貌似潘安,才比子建,虎輩熊腰,那是英俊瀟灑。那天,貧僧化不到緣,飢寒交迫之中,貧僧發了個誓,若誰能化給貧僧一點緣,貧僧願一輩子保他平安。這小兄弟出現了,一下子就給了貧僧七百塊,七百塊錢啊,那是多大的一筆錢財,所以貧僧必須把他帶走,絕不容他被你所害。”
賈茹道:“誰說我要害他了?”
“你不害他讓他留在這鬼窟幹什麼?”和尚一把將冷鋒從肩頭卸下來,手指在冷鋒臉上點指,道:“你看看他,印臺發黑,雙目無神,再在這裡,不死也只剩半天命了。”
“我說不害他便不害!你把人給我留下,你們兩個趕快離開,要不你們都留下來別走了。”
“要我把他留下,絕無可能。看來貧僧今天要大開殺戒,佛擋殺佛,人擋殺人了。”和尚看了下鍾,誰知過了這麼一大會,說了這麼多的話,竟還有十分鐘,暗道一聲:“時間過得好慢。”眼珠子亂轉,心想再女鬼動手之前,再找個什麼辦法拖延時間,突然感到有陣拳風撲面而來,想要躲時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