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笑地咧了下嘴,對來人說道:“嘿嘿……你去問問你們家的這位副市長,我犯得著跟他去彙報工作嗎?還真以為山高皇帝遠他就是土皇上了?像他這樣的,在首都一塊磚頭能拍死六個,就連看眼兒的都比他官大……”
副市長距離雖遠,但是架不住孫胖子的嗓門兒大。副市長大人氣得臉色鐵青,他只知道孫胖子是男方家的朋友,是首都的廳級官員,並不知道孫胖子的底細,又當著這一大群人,他不好發作,只是把臉轉向了一邊,當作沒有聽見。這邊孫胖子還不算完,他接著說道:“不是我說,現在是什麼阿貓阿狗都敢讓我去彙報工作……”說到這裡,他突然頓了一下,眨巴眨巴眼睛,嘴裡喃喃地重複了一遍:“阿貓阿狗……”
他好像想到什麼,不再理會傳話的瘦子,幾步就到了楊軍的身邊。孫胖子在楊軍的耳邊小聲地嘀咕了幾句,楊軍聽得直皺眉頭。但是孫胖子說完的時候,楊軍明白了孫胖子的意思,他點了點頭,將揹包裡的黑貓小心翼翼地抱了出來,交到孫胖子的手上。這還不算完,楊軍又在口袋裡掏出一個小小的竹筒,在裡面倒出來一顆黃豆大小的藥丸。
本來我還以為這顆藥丸是測謊用的,要給張然天吃,沒想到楊軍卻將藥丸塞進了黑貓的嘴裡。可能是因為天亮的原因,和昨晚相比,黑貓的狀態強了一點,它的眼睛稍微地睜開了一點,驚惶地和孫胖子打了個照面。他還真是天生的就和財鼠、黑貓這樣的動物有緣,看清了是孫胖子,黑貓還用腦袋蹭了蹭他的胳膊,將小黑腦袋埋進了孫胖子的胳膊下。
孫胖子懷抱著黑貓,慢悠悠地向張然天走過去,邊走邊說道:“張總,不好意思,兄弟我一時失手,把您傷著了。幸好是傷在您肉厚的地方,要在再往中間偏兩寸……不說了,都是誤會張總,總之是兄弟對不起您了。”張然天兩手撐著坐在地上,腿上的傷口疼得他直抽涼氣,他滿頭大汗,看了孫胖子一眼,擺了擺手沒有說話。
眼看就要走到張然天身邊的時候,孫胖子好像被腳下的石頭絆了一下。他身子前傾,手上的黑貓好像抓不住似的,向張然天的臉上扔了過去。黑貓在出手的剎那,看見了前面的張然天,它脖子、後背和尾巴上的��布鋳L了起來,一聲招牌式的慘叫波:“孽……!”
孫胖子抱著黑貓走到張然天身邊的時候,我就猜到了他八成要來這麼一出。等到孫胖子把黑貓扔出去的同時,我已經捂住了耳朵。但是這對於黑貓的這聲慘叫來說,完全無濟於事,聲音直接就穿透了我的手掌,貫進了我的耳朵裡。我頭腦中一陣眩暈,一連後退了幾步,被海風一吹,才清醒過來,不至於摔在地上。黑貓的這次叫聲和之前幾次不太一樣,我竟然沒有暈倒,就連孫胖子也只是一屁股坐到地上,沒有之前的效果,應該是剛才楊軍餵了那顆藥丸的緣故。
隨著這一聲“孽”,除了我們幾人之外,剩下的不管是謝家的還是對面來參加婚禮的人,一個不剩全都昏倒在地。而那位總經理張然天,聽見這一聲貓叫,他竟然一條腿跳起來,一巴掌將飛過來的黑貓打落在地。黑貓哀號一聲,不再找孫胖子,在地上打了個滾兒,又再次跑回到楊軍身邊,一團黑影一樣,順著楊軍的褲腿直接躥到他的肩頭。又改變路線,用爪子扒開了楊軍的揹包,一頭鑽了進去。
這時,郝正義和蕭和尚等人已經將張然天圍住。張然天看著周圍都是暈倒的人,他的臉色開始變得難看起來。孫胖子坐在地上笑呵呵地看著張然天,說道:“張總,您這是怎麼了?不是我說,一隻小貓就把您嚇成這樣了?”
張然天沒搭理孫胖子,他一瘸一拐地在原地走了幾步,適應了一下雙腳落地的感覺;但也就是隻走了幾步,他就失去了平衡,差點一頭栽倒在地。蕭和尚看著他的樣子哼了一聲:“你也別多想了,就算你的腿腳沒傷著,你也跑不了。”
張然天看了蕭和尚一眼,轉頭對孫胖子說道:“要不是鞋面和褲子上的那些髒東西,你能發現我嗎?”孫胖子坐在地上嘿嘿一笑,說道:“老張,也別把自己想得天衣無縫似的。不是我說你,就算沒有探陰灰,你的小辮子也露出來了。”
看到張然天不以為然的表情,孫胖子從地上站了起來,他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說道:“老張,不是我說你,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像你膽子這麼大的總經理。還是那句話,戲演過了。總經理再大,也是老闆的員工。親眼看見了有和謝家不相干的人都死在海底了,就連你老闆的女婿都不敢待在這兒,你還這麼‘興致勃勃’在謝龎身邊忙前忙後的。要麼你是他親生兒子,要麼你確信自己不會受到謝家這些人的連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