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的話,沒事可以找本《演員的自我修養》翻翻,以後演技還能再提高提高……”
聽了孫胖子的話,張然天苦笑著說道:“你拿著手槍對著我,我還敢罵娘?還敢找你們拼命?捱了一槍已經夠受的了,再把命搭上不是更冤得慌嗎?你們聽我說,你們真的找錯人了,我就是一個小老百姓,替老闆管一家小酒店,就算有過幾次吃回扣報花賬的,也不至於被槍打吧?”
蕭和尚蹲在張然天的身邊,和他來了個臉對臉,說道:“那你受累解釋一下,你的鞋和褲腳上都沾的什麼?”“鞋和褲腳怎麼了?”張然天這才發現自己的鞋面和褲腳上面都沾上了一層薄薄的浮灰,他愣了一下,十分不解地說道,“這是……在哪兒蹭到的吧?等一下……就因為這一褲子灰,你們就開槍打我?這還有王法嗎?你們要是去趟工地,那裡還能有活人嗎?”張然天越說聲音越高,最後一句話就像是喊出來的一樣。
看著張然天有些惱怒的樣子,孫胖子還是笑嘻嘻地說道:“演過了,你現在的心理活動又過了。別裝了,痛痛快快地認下來就得了。”張然天沒搭理孫胖子,他坐在地上氣鼓鼓地喘著粗氣。不遠處的郝正義和鴉只是站在原地看著我們這邊事態的發展,不過郝正義關注的目光更多地集中在了孫胖子的身上,相比較張然天而言,孫胖子似乎更能引起他的注意,只有鴉皺著眉頭看著一臉無辜相的張然天。
如果不是鞋面和褲腿上都沾滿了探陰灰,我實在看不出張然天哪一點像是有本事能害了謝家那麼多人。礙著周圍這麼多看眼兒的人,我們也不能說破,而張然天好像就吃準了我們這一點,死咬牙關就是打算裝傻充愣下去。看樣子,只有先把他送進民調局裡,讓高亮他去頭疼吧。
在碼頭上折騰了大半個鐘頭,終於看見陸地上派過來的救援船隻出現在海面上了。碼頭上歡呼成了一片,謝家眾人喜極而泣,幾位年紀大的直接就跪在碼頭上,哭喊著昨天死去的幾位親人。場面雖然悽慘但是看著還算正常,不過詭異的事情馬上又出現了,其中幾個謝家人不知道怎麼想的,竟然跑到攔海壩的邊上衝著來船不停地招手歡呼。攔海壩的外圍都鑄有三道胳膊粗細的鐵鎖鏈,在他們的位置倒是不至於會掉到海里。
這幾個人就在攔海壩的邊緣喊著跳著,突然,他們的腳下開始劇烈地晃動起來。也就是一瞬間的工夫,就聽見“咔”的一聲巨響,還沒等他們明白過來,這幾人腳下的攔海壩突然就塌了下去。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這四五個人伴隨著慘叫聲都墜入到了海里。這幾個人掉下海之後還撲騰了兩下,能聽見有人呼救的聲音。但是隨之而來的,是他們頭頂的攔海壩二次塌方,成塊的青條石伴著沙土和磚頭一起順著他們的腦袋砸了下去。這次塌方,除了海浪擊打礁石的聲音之外,再也聽不見攔海壩下面有什麼動靜。
碼頭上鴉雀無聲,所有的人都驚呆了,也沒有張羅著去求人的。幾乎就在同時,所有的人都開始向後跑,將偌大的碼頭都讓了出來。
不可能,張然天就在我和孫胖子的槍口之下,他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眼裡,剛才出事的時候他手腳沒有做出任何動作,也不見他的嘴巴動過,完全沒有一點動過術法的跡象。而且攔海壩塌方的時候,張然天距離出事的地方最近,他嚇得臉色發白,連滾帶爬地跑到了我們這裡。他的動作大了點,大腿上面的傷口又再次崩裂,疼得張然天臉上豆大的汗珠不要錢一樣地流下來。
第一百九十八章 四十年前的罪惡
看著張然天的這副樣子,我心裡一陣恍惚,要將謝家絕戶的人真的是他嗎?
隨著攔海壩的塌陷,好像一切又回到了原點。所有的人都是一臉驚恐地看著攔海壩邊緣的那一處缺口。現在的碼頭和攔海壩已經成了禁區,沒有人再敢輕易地嘗試走過去,剛剛燃起的希望之火又被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陰影。
這時孫胖子和郝正義的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本來底氣最足的兩個人現在都拿不準了。張然天半躺在地上,他受傷的左腿已經被鮮血染透,可能是牽扯到了哪根神經,張然天的左腿不受控制地抽搐起來。雨果主任檢視了張然天的傷口後,皺著眉頭走到孫胖子身邊,說:“他傷到神經了,怕是以後好了也會留下點後遺症。孫,這一次你不走運了。”
這個時候,對面人群裡走過來一個四十來歲的瘦子。他猶猶豫豫地走到孫胖子的面前,不尷不尬地笑了一聲,對著孫胖子說道:“這位領導,我們王市長想請您解釋一下,這裡到底是怎麼回事?”孫胖子正找不著發洩的地方,他翻眼皮瞅了遠處那位副市長大人一眼,皮笑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