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不要壓到被打的臉!”
“哼!”天賜輕輕一哼,“還說呢,娘做做樣子就是,下手卻這麼狠!”
知道他還在鬱悶,冷寧在黑暗中搖了搖頭,“娘這一巴掌不過就是打腫你的臉,若是真讓那李文下手,怕是你倒要丟了半條小命!”
天賜嘿嘿一笑,突然翻過身來,一對眼睛亮亮看向冷寧的臉,“娘,我覺得九兒好像喜歡上你了!”
“又來胡說!”冷寧抬手想要擰他臉蛋,想著他臉上的傷,忙著又縮回手掌,“九兒雖是大人,心智卻不過與你一般,又不知道娘是女扮男裝,怎麼會喜歡上娘!”
天賜顯然並不認同她的看法,“我看九兒就是喜歡你,那個什麼李公公要打我的時候,他都不動,倒是要打你了,他就突然撲過來,還把樹枝當成什麼刺客,要我看,他就是裝瘋賣傻!”
冷寧聽出他話中的酸味,不禁輕笑出聲,“臭小子,倒吃起孃的醋來,九兒他只是被嚇壞了,你沒看他幫你擦血的樣子,怎麼會不心疼你!”
“哎,要是九兒不是傻子就好了!”天賜小聲嘟囔一句,重新躺回枕上,到底是孩子生性,不多時便沉沉睡去。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天賜只是隨口一說,卻是一語點醒冷寧。
表明看來,似乎一切完全破綻,可是仔細一想,九兒身上確實有許多終點。
當初在萬通鏢局荷香亭的時候,刺客出現,也不見他這麼大的反應,這次同樣地刺客,怎麼就把他到如此膽怯。
李文要打她之時,她跪地上,距床也有一段距離,九兒就算害怕地跳下床下,難道就真的那麼巧,會剛好跳到她的身上,撞得她躲過李文的巴掌。
仔細將遇到九兒後的事情想了一遍,冷寧很快又發現一個極大的終點,那就是九兒身上的毒,他路上清醒過來一直沒有大礙,反倒是剛剛進城就發作吐血,然後就撞到了大皇子的馬車,這件事是不是也太巧了呢?!
☆、真傻假傻!(11)
真傻假傻!(11)
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實在是太過巧合!
世上真有這麼巧合的事嗎?!
思前想後,冷甯越想越覺得後背發冷。
雖然她還沒有想明白這其中究竟是怎麼回事,卻隱約感覺到她好像不知不覺中陷入了他人事先布好的局。
下意識地握住藏在身上那張寫著字的白帕,她暗下決定,一定要將一切查清。
佈局收網一向是她做的事,冷寧即不會心甘情願地成為別人的網中魚,更不會做他人的手中棋子!
一夜無話。
第二日,依舊是燦燦爛爛的豔陽天。
陽光彷彿金線千條萬條,將整個暮雪宮的屋頂都蒙上一層金粉,昨夜的死亡與血腥,早已經成為過去。
冷寧依舊是早早起床,卻不驚醒睡著的天賜,仔細看看他小臉已經明顯消腫,心中感嘆這宮中的傷藥果然非同凡常,替他將薄毯向上拉拉,她就收拾好衣襟,對著銅鏡整好儀容,開門行出房來。
早有宮女在外面等候,看到她出來,忙著送上清水和布巾等物。
冷寧隨手接過來道了謝,只說自己餓了讓她去準備一些早餐來,她便端了水盆回到小廳裡小心地擦了擦手臉。
剛剛洗漱完畢,就聽見外面腳步急響,冷寧轉臉看去,只見沈蒼南一臉急色地匆匆走進來,大步行過來用手抓住她的胳膊,目光只擔心地上下打量,“我聽說昨日裡暮雪宮出了刺客,你可曾受傷?!”
冷寧輕輕搖頭,又向房門做個眼色,後退一步從他的手掌間逃出去,故意揚起聲音,“沈大人怎麼早就到暮雪宮來!”
沈蒼南知道她是擔心隔牆有耳,忙著笑道,“你不用擔心,外面沒人!”
雖是這麼說,他到底也是擔心有人進來,沒有再上前來扶她,斂了臉色正色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冷寧便將昨日之事簡單地向他說了一遍,自然沒有提及她準備去刺探水閘的事,也沒有提到那隻絲帕,畢竟她眼下還沒有確定那是沈蒼南的人所為,有了之前下藥的事情,對他,她還有著十分的戒備。
☆、真傻假傻!(12)
真傻假傻!(12)
“九兒說有兩個人在院中打鬥,死的那個手裡有一塊雕著白色的骨牌,昨晚墨川看到那牌子,似乎很是生氣!”她隨口說著,眼睛卻緊盯著沈蒼南,觀察著他的反應。
“哼!”沈蒼南從鼻中擠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