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公子覺得如何?”項柔懷抱琵琶站了起來卻不下去,只是含笑的問著。
“九姑娘曲中不是唱了?只在一瞬間,便註定淪陷你眉間。”段司易說完隨即開心的大笑了起來,可是他的眼底為什麼看不到快樂。
“這一萬兩就買你這曲子。”項柔略微一愣,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麼,周圍卻炸開了鍋,紛紛感慨於他一出手便是萬兩買一曲的壯舉,見項柔不語他卻淡笑了開來:“得虧生的不傾城,否則必亂了這太平世間。”
“這少年遊本就是送於段公子的。”項柔微低下頭不敢去看他明亮的眼睛,傾城亂盛世,是我嗎,那個人不該是項琉璃嗎?
“好一曲少年遊。”他喃喃的說了一句死死的盯著不言不語的項柔:“這一萬兩隻想要姑娘一句承諾,這曲子,日後不再唱與他人聽去。”
“九月明白了。”項柔抬頭含笑著望向臺下那些喜形於色的人:“各位公子老爺們,今日是我暖香閣重開之日,改過的規矩想是大夥已然知曉,以後這暖香閣還望各位多多照應,九月在此代所有姐妹謝過了。”
“九月姑娘客氣了……”
“誰若是來辱了暖香閣便是辱了咱們的九月姑娘,自是不許的……”
“……”
“今日的菜餚酒水都算在我九月身上,還望各位玩的盡興。”看著散去自行尋樂的人,她笑著下了臺,換上了其他的舞姬,正要向樓上走去,卻被一隻手攔住。
“九姑娘這便走了?”段司易收回手站在項柔面前。
“不知段公子還有何事?”項柔扯扯有些尷尬的嘴角笑著望向他。
“紅塵女子皆薄情,怎剛剛收了我一萬兩,這下便不理不睬了?”他跟著笑了起來,眼裡卻帶著些許不滿的冷意。
“段公子誤會了,九月只以為怕丞相之子定有數不盡的公務在身,怕誤了世子大事。”
“我父親是丞相,與我何干。”他眉頭一皺,大有一副我是紈絝我怕誰的模樣。
“那段公子現下想做什麼?”項柔心裡徹底無語了一把,將琵琶遞給一邊的蓮兒轉頭問他。
“九姑娘不請我喝一杯?”
“段公子,請。”項柔莞爾一笑,領他上了樓去。
那日之後雀城家家戶戶都傳頌著暖香閣九月姑娘一曲琵琶驚為天人,丞相之子不惜花銀萬兩,只買此曲獨奏於他一人,暖香閣的變化又在那些人嘴裡一傳十十傳百的宣揚裡幾乎一夜之間又紅遍了雀城,而那段司易更是天天出入暖香閣與九月把酒言歡,吟詩作對,大有將其迎娶回丞相府之勢,而暖香閣翻天覆地的變化更是坐穩了雀樓第一女子閣的稱號。
“九月,快看我今日給你帶什麼來了。”此時的項柔正一身鵝黃色紗裙坐在庭院內賞著秋菊頭也未抬,儼然一副早已習慣他人未到聲先到的作風。
“你這狼狽的模樣哪裡像是丞相府的公子?”項柔懶懶的抬起眼簾掃了他一眼,卻見他頭髮凌亂滿頭大汗的樣子,忍不住大笑起來。
“你知道的,我並不喜歡那些禮節。”他見項柔那般猖狂的嘲笑也不惱,只是微皺起了劍眉。
“那還不快快讓我見識下今日你帶了什麼寶貝來?”項柔也不再逗他,拍了拍褶皺的裙襬,走了過去。
“你看。”一聽項柔提起他帶來的寶貝,立馬得意的揚起了手中的籠子扯掉了上面的黑布,一臉討好的問:“你可喜歡?”
“你買這小白作甚?”項柔湊近了些看,盯著籠子內縮成一團的小白狐不解的問,心裡卻是喜歡的緊,微風吹來,它柔軟的皮毛便輕輕地動著,再加上那靈動的小眼睛,好不可愛。
“昨日我第一眼看到它便覺得你就是該是它的主人。”段司易自信滿滿的撇了項柔一眼:“你和它一樣,外表溫順內心狡黠。”
“世子這是在誇九月呢還是在罵九月呀~”項柔聽他這麼一說不免對他有些佩服起來,不露聲色的調笑著,故作不滿的斜睨了他一眼。
“自然是在誇你了,還有,好好的叫我世子做什麼。”他不開心的放下手中的白狐瞥了項柔一眼:“若不喜歡便丟了去吧。”
“誰說我不喜歡的。”項柔一聽他要扔掉,立馬一把搶了過來,拿到一邊自顧自的將那小傢伙從籠子裡放了出來。
“我就知道你喜歡。”眼見項柔將狐狸抱在了懷裡,段司易立刻換成了一張笑臉滿足的看著眼前柔美的景色。
“該給它取個什麼名字好呢?”看著手裡乖巧的狐狸,項柔將它舉得高高的,仔細的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