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香跟在身後認真的回答著她的問題。
“這三個月辛苦你了。”項柔到二樓圍欄邊的位置坐下,看著她比以往更消瘦的臉忍不住心疼起來:“過幾日找幾個機靈點的姑娘,幫你打點打點,你也不至於這麼累。”
“我不放心別人來做。”霍香微紅了臉低下頭去。
“你總不會在這暖香閣待一輩子,總會離開,總要交給別人的。”
“霍香這輩子都不會離開暖香閣。”剛聽完說完她便又抬起頭,一臉的決絕。
“把你們這裡主事的給我叫出來。”突然從樓下傳來一位少年的聲音,三人同時轉過頭去,只見一藍袍少年立於大堂之內,身後跟了兩名隨從,少年長的並不俊朗,但也算清秀,單從那身裝扮也是能看出身份尊貴的,古代的有錢人家多的是三妻四妾,娶的又都是貌美如花的姑娘,也難怪隨處可見這些富貴人家出生的尤物,即使不算極品,也都是過得去的。
“少主,我下去看下何事。”霍香向項柔行了一禮便提起裙襬急急的下了樓去。
“你是管事的?”那少年收起摺扇仔細的打量起霍香來。
“小女子霍香,不知公子找我所為何事?”霍香微微一欠身行了一禮。
“你可知我是何人?”少年揚起一邊的嘴角頗為得意的盯著眼前的人。
“小女子不知。”霍香抬頭凝視了那少年好一會,微微搖了搖頭。
“我乃滄月國丞相之子段司易。”
“民女見過世子。”霍香一愣,隨即又講究的對其行了一禮,方又問道:“不知世子……”
“今日這雀城暖香閣煥然一新,我怎麼能不來捧場呢,聽人們傳言這暖香閣日後不再做煙花生意了,不知此等煙花之地是要改作什麼呢?”段司易在大堂內繞了一圈好奇的問道。
“琴棋書畫,詩詞歌賦,舞文弄唱,皆可。”霍香抬起頭來,語氣有難掩的驕傲與底氣。
“姑娘說話倒是頗有自信。”少年一轉身找了個位置便坐了下來:“請她出來吧。”
“恩?”霍香愣了一下,顯然沒有聽明白他的意思,隨即問道:“不知世子所指何人?”
“三日前有人讓本少爺帶足銀兩來暖香閣。”段司易微微一笑:“姑娘不知嗎?”
“這……”霍香是真的不知道,於是一臉懊惱的呆立在堂內,不解的促起了秀眉。
“小姐,原來那少年竟是丞相府的公子。”蓮兒站在項柔身邊不禁露出了一臉的驚訝。
“如此更好。”項柔倒是不緊張,笑盈盈的站了起來,抱著琵琶向樓下走去,那段司易見樓上有動靜便抬起頭來,見有人懷抱琵琶緩緩而來,只愣了片刻便露出了了然的笑。
“終得見姑娘一面。”他見項柔走至跟前,收起之前的紈絝模樣淺笑連連。很多年後項柔再想起這個初見時的溫暖的笑,她總是相信,當時他眼裡的溫柔是真正對她而露的。
“不知公子可帶足了銀兩?”項柔明眸微轉,打量了他一番。
“一萬兩,夠不夠。”段司易笑意不減的從懷裡掏出一打銀票放在了桌上,周圍一時間響起了碎碎的唏噓聲。
“九月在此謝過段公子了。”項柔略驚訝於他的豪爽,微一福身對他行了一禮。
“銀子我是帶足了,不知姑娘要如何贏得這一萬兩呢?”他繼續笑著坐了下來,項柔又微一愣,斜睨著他,這一萬兩真不是小數目,想來他也未必真的會為見她一面而如此闊綽。
“公子不妨直說?”
“九姑娘分明知道我是為何而來。”他略微收了笑,眼睛落到她懷裡的琵琶上。
“呵呵……”項柔隨著他的目光撇了琵琶一眼輕笑出聲,轉身走到堂內中央的大舞臺上,隨即有人搬了凳子來,她便施施然坐於中間:“那公子可聽好了。”
朱門半掩誰家庭院我騎白馬路過門前
只聞見一曲琵琶點破豔陽天
待字閨中誰家小姐琴聲幽幽撥我心絃
盼相見日日在她門前放紙鳶
不過茫茫人海偶然的遇見
誰知(踏破所有鐵鞋)只在一瞬間
註定淪陷你眉間
佳人少年前世種下的糾結
姻緣紅線邀你人世共並肩
“好曲。”琴音繚繞許久,周圍安靜的只聽此起彼伏的呼吸聲,知道段司易吐出兩個字,其餘的賓客才忽然緩過神,紛紛驚歎於之前從未聽過的曲子,那種不一樣的風格不一樣的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