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心的笑了起來,這樣逗弄人的事,自和冉度分開之後再沒人讓她尋樂了。
“相公……”那男子看到李氏手上的傷之後也不安的張望了起來,李氏被他那麼一弄更是微顫顫的叫了一聲,輕輕的問:“會不會……”
“這世上,哪,哪有鬼,許是哪家的娃兒,調,調皮。”男子結巴的說著便要往屋內躲去。
“呵呵……”見到他們窘迫的樣子,項柔終於忍不住輕笑出聲,在寂靜的夜裡讓人渾身都起了寒意。
“誰,誰在那裡。”兩人的身形頓時定住,循著笑聲四處張望著。
“不做虧心事,還怕鬼敲門?”項柔的聲音裡再沒有方才的笑意,只是冷淡的說著自己的話,手中的石子拋起又落下。
“鬼,鬼……”終於在斑駁的月光下看到了楓樹上枝椏內坐著的項柔,一頭銀髮已然散開,襯在紅色的楓葉與墨色長袍之間,詭異的厲害,那婦人早已嚇的失了方寸,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怕什麼,我只是來看看至親都敢殺的人,有什麼是可以讓他們害怕的。”項柔陰著臉看著院內癱坐在地抱在一起的兩個人:“呵呵,還真是讓我失望啊~”
“仙子饒命,放過小人一馬吧,小人知道錯了,仙子……”那男子第一時間反應了過來,跌跌撞撞的爬起來對著我又跪了下去。
“怕了嗎?可你有想過你的親人在死去的前一刻有多恐懼多無奈多不甘嗎?”項柔並不看他,只是低著頭,從袖子內取出了一個火摺子,蔥白的手指輕巧的將其打了開來,火星便一閃一閃的,照著她絕美的臉,朦朧的讓人倍感不真實。
“放小人一條生路吧,小人真的知道錯了,只要仙子放過我們,做什麼都可以的,求你了……”那男子看著樹上詭異而妖冶的人,被她周身散發出來的憤怒與寒意嚇得不敢呼吸,只是不停的磕著頭磕著頭。
“這夜裡有些涼了,我喜歡火,暖暖的,你們可喜歡?”說道這裡項柔終於抬起了她始終自顧自低著的頭,眼裡閃過一絲狡黠,眼睛彎彎的笑著,卻沒半天溫度,不等他們反應就將手中的火星丟到了一邊的柴房裡,大火瞬間串了起來,伴隨著那李氏夫婦的尖叫與恐慌。
“救命啊,救人啊……”
“嘖嘖。”項柔冷笑著看著院內慌亂的兩個人,不敢上前撲火卻本能的喊著:“日後少做些傷天害理的事,若讓我知道,就不是燒屋子這麼簡單了。”
“……”那二人聽到我的話立馬閉了嘴,只是眼巴巴的看著火勢蔓延開去,燃著了整座後院,照亮了雀城寂靜的夜空。
通天明亮的火光燃的項柔有些睜不開眼,空氣裡瀰漫著的全是屋子燃燒的味道,不再做他想,躍身出了院子,回去的路上她繞進了桑月林,夜裡山間的空氣異常清新,不免心情也愉悅了起來,只是未走幾步便感到一股殺氣從背後馳來,項柔想也未想隱進了路邊的樹叢內,不一會便出現了三名黑衣人,本打算他們走了再出來,卻見賀君頤緊隨其後,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解藥留下。”賀君頤的臉色慘白,卻神態堅定,白天酒精中毒,怎麼現在又中毒了?
“王爺還是好好考慮下我們太子殿下的話吧。”黑衣人冷笑了一聲,並不退縮:“琉璃姑娘如今已然中了赤冠海棠,若王爺還是不肯成人之美,那我們太子只能……”
“解藥。”賀君頤的臉色又冷了幾分,陰沉的打斷了他的話。
“解藥在太子身上,恕我們不奉陪了。”那黑衣人丟下一句話便轉身要離去,賀君頤哪裡肯依,飛身就要追,卻因為求藥心切,被突然而來的暗器擊中,從半空摔了下來,只能無助的看著他們走掉,掙扎了好一會終於閉上了眼睛。
“王爺?”項柔急急的跑出草叢扶起了他,卻不見任何反應,便又試探的叫了一聲:“賀君頤?”
“解藥……”他皺著眉頭,虛弱的吐出兩個字。
“自己傷成這樣還惦記著她的解藥。”項柔頓感委屈,不再搭理他,自行點了他的穴止血,然後取出隨身帶的藥給他清理了傷口,包紮好之後才鬆了口氣,在抬頭時他卻已經睜開了眼,茫然的看著項柔,月光透過枝椏斑駁的照在他蒼白而俊美的臉上,讓項柔一時失了語言。
“你……”他伸出手似是要摸項柔銀色的頭髮,聲音虛弱的嚇人。
“你看錯了,這是幻覺。”項柔似乎才發現不妥急急的擋下他的手辯解,他眉一皺便抬起頭看她。
“琉璃。”眼神突然便的柔軟無比,輕聲的叫著,琉璃,琉璃。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