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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是村裡最好的郎中,只是平日裡愛賭了點,又愛佔小便宜……”

“那他們一般都送些什麼?”項柔越想越不對,伸手抓住桔梗的手腕急急的問道。

“也不是什麼稀罕東西,蜂蜜倒是經常送,說是可以讓人安睡,我孃親夜裡總是睡的很淺的,偶爾還送些舅母自己種的小菜~”

“蜂蜜……”看著桔梗緊抿的嘴,項柔鬆開了她,腦海裡仔細的搜尋著可能引起食物中毒的菜餚。

“或許是真的太勞累了,那段日子爹孃的身體都有些欠妥,有時候叫他們都聽不見,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眼睛也看不大清,總是要走到他們很近的地方才能讓他們看到。”說道這裡桔梗的眼眶又一次紅了起來。

“我懂了。”此刻的項柔已然明白了其中的內幕,一個郎中,想要殺掉一個無知而善良的人,那可真是太簡單太容易不過了,蜂蜜拌豆腐可致人耳聾,而洋蔥與蜂蜜一起又可以傷人眼睛,這些再正常不過的家常菜,一些普通的村民怎麼能懂其奧秘呢,看來她舅舅果真是個厲害的郎中了。

“小姐……”桔梗揉了揉眼睛抬起頭茫然的看著她。

“你今日是為何來這城裡尋他們?”項柔看著她蒼白的臉心疼了起來,卻不敢對她說太多,至親的人都是被至親殘害,怎麼能忍受呢。

“舅舅和舅母賣了我所有的家產,今日我是來尋他們……”說道一半桔梗便不再說下去,只是低著頭,語氣裡全是無助。

“以後有我在,絕不會再讓你受傷。”項柔拽緊了拳頭,沉著臉淡定的吐出這句話,轉頭看向窗外,桔梗被她的冷晃了眼,項柔是極美的,是一種極近妖精的妖顏,此時冷著臉的她不似白天那般溫潤可愛,卻有著一種讓人說不出的壓迫感,驚心動魄的讓人不敢呼吸。

“謝小姐。”桔梗的心裡是暖暖的,臉上的表情也終是緩和了下來。

“你先下去吧,一會就該吃晚飯了。”項柔被她的聲音拉回了思緒,攏了攏耳邊的發,並不多言語的往屋內走去,她項柔面對別人給予自己的任何傷害都可以忍,但惟獨身邊的人,誰都別想碰,那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性情,從生前就是如此,來到這千年以後還是如此。

她坐在屋內,眼神有點恍惚,腦海裡閃過的都是桔梗楚楚的臉,怎麼能這麼狠心呢,怎麼能做出那麼過分那麼傷天害理的事還能那樣悠然自得的過日子,不怕午夜驚醒聽到那些遊蕩在耳邊的悽楚哭喊嗎?

晚飯過後項柔便遣了她倆休息去了,今天連妖蠱心法都不能專心去練,眼前重重疊疊的都是桔梗哭泣的臉,於是換上一套墨色長袍,將所有頭髮綁至腦後,挽了一個簡單的髻,這樣完美的人需要什麼修飾呢,修飾的多了只怕是把那些累贅給比的失了原有的顏色去。

秋末的雀城冷清的比較早,項柔獨自一人穿梭在偏僻的小巷子裡,低著頭只看著自己鑲了金絲邊的靴子慢慢的走著,銀色的長髮隨著她走動的幅度飄散著,柔美的不可方物。

那對李氏夫婦還在前堂忙碌著,項柔若有所思的坐在他們院子內的大樹上,斑駁的月光透過枝椏照的她有些不真實,手裡掂著幾顆石子,靠在樹枝上悠然的賞著月。

“你這死鬼,當初讓你把那丫頭也解決了你非不聽,這倒好,她找上們來了。”推搡著走進後院的婦人,邊上跟了一臉倦容的男子。

“她好歹是我的外甥女……”男子不以為然的掃了那婦人一眼。

“你連親妹妹都下的了手,還在乎一個小丫頭?”婦人一聽立刻惱怒的掐了他一把叫了起來:“你是不是也被那小妖精迷惑了,啊?”

“你說什麼呢,這不是咱們兒子喜歡嗎,如今她找來,不是正好許給咱兒子?”男子吃痛的捂住了被掐的手臂回頭看她。

“哼,她如今哪裡配得上咱們爭兒,長的就一副小狐狸精樣,當初要迎娶她還不依,如今倒是想來套近乎了,想都別想……”婦人一臉厭惡的捲起了袖子,走到一邊去打水,項柔坐著的大樹就在井邊,看著那婦人醜陋的嘴臉,手指一彈便見一顆石子不偏不倚的擊中了她的手腕,剛打滿水的桶翻在一邊,灑了她一身。

“哎喲,誰啊!”婦人吃痛的捂住手腕大叫了一聲,抬頭張望了起來。

“大半夜的鬼叫什麼!”男子聽到她的叫喊不悅的回過頭來看她。

“有人丟石子。”那李氏看都不看他一眼自顧自憤恨的環顧著四周。

“疑神疑鬼,後院哪來人丟石子。”男子嘴上雖然這麼說,卻依然走過去拉過她的手看起來,項柔嘴角一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