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青衫布衣的書生,賀君頤也應景般比以往忙碌了許多,項柔明白他在忙什麼,項琉璃至今下落不明,所以她也不問,不管他是出於什麼理由,項柔也是希望他能找到項琉璃的,只是有些無聊便只能換上男裝去國師府打發時間。
“今天怎麼這麼安靜?”瞥了眼坐在書房內看書的人,項柔頗為好奇的向著庭院內張望起來。
“思遠見過國師大人!”正埋著腦袋的人聽到動靜抬起頭來,一見來人是許久未曾露面的國師,急急地站了起來行了一個大禮。
“南西子呢?”以往每次來國師府,哪次不是看到他們吵得雞飛狗跳,今天進來這麼安靜,倒是讓項柔有些不習慣了。
“南姑娘跟著嚴將軍一道去陪聖駕狩獵了。”秋思遠有些氣悶的微皺了下眉頭,語氣裡隱隱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
“胡鬧!”項柔一聽卻是氣壞了,她堂堂南池公主怎麼能隨便跟著滄月的將軍一同去陪皇上狩獵,這萬一出了些什麼差池,以她別國公主的身份就有夠她受的了,更何況南池撩撥滄月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但這也確實像是南西子的作風,這樣一想便又將火氣發到了秋思遠的身上,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她胡鬧你也胡鬧,這陪聖上狩獵是小事嗎?若是有個什麼意外,你讓西子如何自保?!”
“我……”項柔的話讓垂手而立的人身子猛的一顫,吶吶的吐出一個字便沒了下文,他只是生氣而已,哪裡還會想到那麼多顧慮到那麼多,此時聽項柔一講更是覺得欠妥,不安的回道:“是我疏忽了。”
“算了,依西子的性子你也攔不住她,殿試就要到了,你自己好好準備。”項柔無奈的伸手撫了撫額,別說西子性子剛烈,哪怕她是一般女子,依秋思遠的性格也未必能攔得住,於是擺了擺手兀自出了府去,只求西子別惹了禍端才好。
項柔有些躊躇的埋頭向外走著,正糾結著要不要去圍場看看,便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往國師府走來,那是久未謀面的段司易,而他身邊的正是離落。
“離落見過主子。”對於離落的問安項柔也只是略微的點了下頭便看向一邊的段司易。
“段都統許久不見。”擺出慣有的溫和表情走出了國師府的大門立到了他們二人的面前,來回的打量了他們一番,忍不住輕笑了出來。
“是國師大人過於行蹤飄忽而已。”段司易被項柔瞅的也一身不舒服,頗為不自然的轉開了頭去。
“唔,國師本就是個閒職,朝堂之上有段都統這樣的人才,哪裡還需要我項鴛出面。”說罷爽朗的一笑,再不等他回話便轉身向著大街上走去,離落等了他那麼多年,被他無視,甚至可以說是遺忘了那麼多年,她項柔可不想繼續做電燈泡。
出了國師府的項柔本想著要去暖香閣一座,但一想起賀君頤曾警告過自己,沒特殊情況再不可進那閣內,便又生生的斷了這個念頭,雖然有些不滿但也無從反駁,暖香閣雖不在是**,卻仍然算得上是一個煙花之地,於是只好進去匆匆換了女裝往雀樓而去,進了後院,項柔不禁為看到的情景咋舌,那個調皮搗蛋極不好學的安之居然在教安然寫字!
“今日的太陽莫不是從西邊出來了?”項柔滿臉不敢置信的瞥了眼神情窘迫的安之又張望了下桌上的字,一邊還不忘抬頭去看天上的太陽。
“安然不會說話,我教她寫字不是很正常嘛。”安之被項柔的舉動弄的渾身不自在,急急的放下筆反駁了一句。
“教她寫字是正常,你教就不正常了。”說罷還一臉促狹的笑了起來:“別忘了,當初讓你認字寫字的時候,那可是比讓太陽從西邊出來還難啊,怎麼,如今轉性了?”
“我……”被項柔說的一堵,再看看一邊兀自笑了開去的安然,安之頓覺臉上掛不住,竟是負氣的哼了一聲走出了書房,方才還在笑著的安然見狀立馬慌了神,也急急的放下了手中的毛筆想要追上去,卻被項柔一把抓住,臉上雖然還掛著笑,卻已然不見方才的溫度,眼底冷冷一片。
“不管你是為了什麼留在安之身邊,若是妄想傷害他,我不介意讓你永遠說不了話。”項柔的語氣淡淡的,笑著的眼睛裡看不到一絲感情。
“……”安然的神色更是慌亂了起來,急急的搖著頭掙扎了起來。
“只有死人永遠不會說話,你懂的。”又是極溫柔卻不帶溫度的一笑,隨即鬆開她的手,捋了捋耳際的長髮,轉身走出了雀樓,身後的安然卻在她放手的那一刻癱軟在地,無力的哭了起來。
安然的啞疾分明是藥物所致,項柔當時便已經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