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出現的男子,雖看不真切卻有股莫名的熟悉感,只依稀能看見那人灰白的長髮與一雙水潤的灰色瞳孔,忽隱忽現,更奇怪的就是還在睡夢中教自己武藝,這樣一想便馬上運氣內力試了試,竟真的有一股強大的氣流在體內躥動,孕育著無窮的力量一般,那麼昨晚的一切不僅僅只是一個夢嗎?
“好好保護她。”這是夢中那人說過的唯一一句話,那麼他說的要保護的那個她是誰?
“賀君頤你是不是傻了?!”項柔看著一臉變幻莫測的他惆悵的皺起了眉頭,且不說一大早的發現他趴在床邊已經很讓人不解,怎麼的現在醒了卻還是一副遊魂的狀態?
“你醒了?!”聽到聲音的某人這才終於回過神,激動的從地上跳了起來坐到了床邊,一臉驚喜的上下打量著項柔。
“難不成還能一睡不醒嗎?”看著這樣反應激烈的賀君頤,項柔更是費解,到底出了什麼事,讓他突然這麼反常。
“你昨天嚇死我了。”賀君頤已無暇去管那個夢的真假,只是此時項柔醒來已經讓他很知足了。
“昨天?昨天我怎麼了?”被賀君頤這般一提醒,項柔的腦海裡便隱隱約約的閃過幾個片段,猛然間抬起頭:“度哥哥呢?”
“你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想他嗎?!”自己守在床邊一個晚上,擔驚受怕了那麼多,她居然還心心念唸的想著別的男人。
“項琉璃不見了!”項柔有些激動的抓住他的手,也沒空與他解釋那麼多,只是怎麼就已經是第二天了,昨天明明在和冉度說話的,她居然想不起之後發生了什麼。
“……”賀君頤身體一僵,生氣的眸子跟著一沉:“你說,那人昨天是來找琉璃的?”
“對,她會不會出事,度哥哥說她是在赤炎被擄走的。”項柔抓住他的那隻手又緊了緊,手掌細密的汗水讓賀君頤心中不禁一怔,那個人是她的姐姐,她這會兒應該很擔心吧,那麼自己呢,自己擔心嗎?為什麼再沒有當初那般的悸動,難道自己真如項柔所說的那般,從骨子裡透著冷漠嗎?
“我會派人去找。”輕聲的言語,柔軟的安慰。
“……”項柔認真的看向他波瀾不驚的雙眸,心中竟然又有些吃味起來,想讓他去救項琉璃又嫉妒他還關心她的安危,這樣矛盾的心理讓她無比的惆悵起來。
“她不是你的姐姐嗎。”看出了項柔眼裡的糾結,賀君頤還是忍不住輕笑出聲,小心的將她摟進了懷裡:“是你的姐姐,所以我才去救,懂嗎?”
“你……怎麼知道?”項柔一臉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睛,從他懷裡抬起了頭,這件事連自己都是前不久在麻本那裡知道,為什麼賀君頤也會曉得。
“唔,只有我不想知道的,沒有我不能知道的。”說罷頗為得意的笑了起來,看看懷裡一臉吃驚的人,低頭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印下一吻。
“我,我為什麼會在□□,明明記得與度哥哥一起在院子裡的……”突如其來的吻讓項柔一陣羞澀,不免有些尷尬的低下頭去小聲的轉移了話題。
“你突然暈倒了,你自己不知道嗎?”賀君頤的眼睛也跟著眯了起來,仔細的觀察著項柔的反應,一邊開始琢磨事情的經過,恍惚間又想起夢中的人,莫不是讓他保護好的就是項柔嗎?那麼究竟是誰要對項柔動手?回滄月路上遇到的傀儡,莫名出現的那對那女,琉璃的突然消失,項柔的突然昏迷,似乎有什麼聯絡,那個答案貌似也呼之欲出,但又不敢妄下斷論,當初的琉璃如今的項柔,他再不能讓自己的女人受到傷害了。
“我,一點都想不起來。”項柔有些心虛的訕笑了下,小心的看向賀君頤的神色:“那你為什麼趴在床邊睡覺啊。”
“不想你睡的不舒服。”昨天完全一副誰都近不了身的模樣,一碰她就像要窒息了似的,他哪裡還敢睡在她身側驚動了她。
“我已經沒事了,你要不要上來繼續睡?”看著他疲憊的神色,項柔有些抱歉的從他懷裡掙脫出來,掀開被子的一角拍了拍身側的大床,雖然不知道昨天發生了什麼,但看他的緊張度就可見並不是一般的昏迷了,再瞅瞅他一臉的倦容,實在有些感動,這麼挑剔任性的一個人,居然為了自己睡床榻……
“我要去上早朝了,還是你自己睡吧。”說罷便站了起來,將項柔按回了被窩內,掖好被角極溫柔的一笑,轉身走出了房間,只是那一臉的溫柔笑意待跨出門便成了陰戾至極的神色,他必須得在項柔再次受到傷害前將那人解決掉才行!
日子短暫的歸於了平靜,雀城內卻突然熱鬧了起來,滿街都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