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為不怎麼樣,嘴巴倒是蠻硬。”
裴巍盯著他:“我只恨當時察覺不對,未能雷霆出手,將其擒下,為吾兒復仇。”
裴氏大公子不悅道:
“本散人最不喜背黑鍋,說了多少次,你兒子自己冒進,把自己搞死了,與我何干,不過的確要感謝他,供給了這一副軀殼,雖然破七的修為還是太弱了,但也湊合……起碼底子打的不錯,否則,想一步步從零開始修起來,也是麻煩。”
頓了頓,他嘆了口氣,說道:
“至於淪落到如今這一步,還不是你的過錯?你若什麼都沒察覺,本散人也不介意多個‘父親’,左右都只是名義嘛,還能繼承裴氏這個大家族……
聽聞,你還有個才女?沒準我也能繼承了玩玩……不過,本散人還是對婦人感興趣,嘿,用你兒子這副軀殼,玩弄你那貌美的夫人,不知是怎麼個滋味,想來別有趣味,沒準她還樂得享受……”
裴巍目眥欲裂,猛然起身:
“賊子敢爾!!”
坐井武夫,一拳朝囚室外砸來,可隨著後者手指勾了勾,稻草人頭頂符紙閃爍。
裴巍痛呼一聲,如同撞上電網,整個人普通栽倒,只覺被無形鞭子抽打,鮮血濺射。
而這時候,才能看到他胸腹間,同樣被一條鎖鏈貫穿。
這是上古傳下的法門,鎖住修士琵琶骨,就可禁錮其修為。
“裴氏大公子”俯瞰後者如敗犬般打滾,臉上浮現得意之色,片刻後停止咒殺,看著倒在地上,大口喘氣的裴巍,淡淡道:
“沒空陪你這老傢伙玩了,本來還想著再過幾日再吞了你,可惜……如今餘杭城水深,不知道藏著多少強龍,本散人也要小心著,好在收割了幾十條神魂,勉強也夠用。
配合我這陣法,應該能把你一身功力抽個七七八八,等吞了你的靈素,我也差不多能晉級坐井……
到時候有了底氣,再披著這身皮大搖大擺,回你的裴氏,看看你那妻女的成色,究竟是否如傳言那般美妙,丟在床榻上,又是否還是大家閨秀?”
“我殺了你……”裴巍奮力掙扎,卻虎落平陽。
只能絕望而憤怒地看著後者取出一樣樣施法佈陣的材料,將其按照方位丟在牢房各處。
又張口吐出一張張虛幻的臉孔,那都是被他這些日子咒殺的百姓。
每一個殘魂都呆板茫然,密密麻麻,擠在囚室內。
若是季平安在這裡,定會一眼認出,這是某種古代魔道陣法,可以抽取強者的修為,轉入自身。
不過要求極為苛刻,施法材料相對還好,關鍵是所抽取的人,最好與自身有血緣關係。
“若非如此,我豈會留著你活到現在?”
大公子嘀嘀咕咕,用紅繩將稻草人一圈圈纏繞好,丟入陣中,並用手指牽著紅繩另外一端。
默唸咒語,催動陣法運轉,以消耗那些殘魂為代價,開始源源不斷,從裴巍體內,抽取修為灌入自身。
“安心地死吧,我會繼承你的一切,修為、權力、財富、妻女……並將裴氏帶領到一個更高的境地……”
……
……
半月山莊外。
泥土忽然隆起,將四道身影送了出來。
俞漁已經恢復了鬥志,此刻換了一身夜行衣,蒙著面紗,手腕上一根紅色劍索輕輕擺動:
“前頭就是?我們怎麼辦?直接殺進去?”
同樣穿著夜行衣的黃賀握刀,遲疑道:
“穩妥起見,還是先摸清楚狀況吧。”
沐夭夭將自己裹成一個小煤球,聞言用力點頭。
俞漁撇嘴,揚起雪白下頜,“哼”了一聲,說道:
“一群慫貨,不就是個躲在背後鬼鬼祟祟的唸咒的,本聖女一人足以橫掃。”
持握“山神杖”的季平安沒搭理三個同伴,空餘的左手一翻,拿出一隻斑駁古舊的八角星盤,開始占卜吉凶。
為了避免被幹擾,他這次只占卜自己,以及三人的命運。
只見星圖勾勒閃爍間,一幕幕碎片畫面,湧入他的腦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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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