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好都能扯大旗,說的這般正義凜然,彷彿為此獻身一般,呸……著實湊不要臉。
季平安表情平淡:“既如此,那就定了。”
俞漁鼓了鼓腮,精緻小臉上滿是糾結,哼哼道:
“說的好像你想當夫婿,就能選上一樣。”
季平安笑了笑,說道:
“放心吧,若我猜測不錯,那大澤派掌門非但不會阻攔,甚至會助推我奪魁。”
哈?
幾人表情懷疑,正要詢問細節,忽然聽到竹樓外腳步聲靠近,然後是叩門聲。
黃賀站起身,拉開門栓,就看到提著紫色魂燈,身旁跟著兩名女童的目盲老道笑眯眯杵在門外,慚愧道:
“諸位走得太急,貧道只好冒昧上門致歉。”
接著,老道士嘴裡便是一串難懂的話,諸如:
我並非有意,實乃巧合、未曾料到那人猿會出手、當時本欲出手抵擋,不想慢了一拍,給方世傑提前出手云云……
眾人又好氣又好笑,彼此心知肚明,卻舔著臉來道歉,但也不便追究,只好笑著說無妨、誤會,竹樓裡頓時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道長可知之後排座次,具體如何安排?聖女選夫,又有何特殊麼?”末了,季平安開口詢問。
目盲老道面露驚訝:
“公子當真要做夫婿?不是與彩戲師置氣?”
季平安維持著孤高人設,倨傲一笑:
“正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目盲老道深深看了他一眼,解釋道:
“排座次會由島主抽籤,將參與者按境界劃分,匹配,捉對廝殺,最終勝者便是夫婿了,會由聖教安排大婚,圓房。之後才是祭祀典禮,優勝者接受法陣灌頂,短時間提升修為,獲贈魔功,不過這裡具體細節如何,貧道就不清楚了。”
先圓房……後祭祀……時間來得及,季平安輕輕頷首。
心想:
那接下來的目標,就只是打廢那個彩戲師了。
……
島上。
宴席結束後,潛蛟島主率領一眾弟子,返回住處。
沒有去理會屍巫等人,他徑直來到書房,就看到同樣身穿墨綠絲綢袍服,腰帶上懸著一塊水藍玉佩,與其容貌酷似,約莫三十餘歲模樣的“少掌門”等在屋中。
“父親,”少掌門眼睛一亮,起身迎接,急聲道:
“聽聞宴席上出了亂子?”
綠袍島主抬眼瞥了這不成器的兒子一眼,抬起屁股坐在大椅上,“恩”了一聲,才道:
“彩戲師與一名書家傳人險些動手,為父壓了下來。”
少掌門是個輕浮的性格,手中捏著摺扇,憤憤道:
“這些散修,端的無禮,在我大澤派地盤上還敢不守規矩。”
島主淡淡道:
“這些話,私下說說就好,在外人前,還是要說聖教地盤。”
少掌門有些不甘,憤懣道:
“父親當真對那四聖教主俯首稱臣麼。”
島主聞言,沉默了下,有些疲憊地捏了捏眉心,搖頭嘆道:
“四聖教主雖強,但並不足以令為父屈膝,所謂蠱蟲,也非關鍵。只是當今亂世已至,古代強者紛紛迴歸,我已有預感,我大澤派若繼續偏安一隅,最後只怕難逃大劫,唯有尋一株大樹依靠,才是正途。”
少掌門皺眉道:
“可那魔教值得依靠麼?這可是搭進去身家性命的事情,大周朝廷,國教,御獸宗,哪一個不比一群藏頭露尾的餘孽強?”
他對父親的決定,很不理解。
島主恨鐵不成鋼地搖頭,解釋道:
“豈不聞,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你說的這幾個,哪一個真缺我大澤派這點家底?投效過去,也不被重視,一旦危機來臨,免不得被推出去做炮灰。而四聖教方興,此時投入,才是好時機。況且,四聖教並不像你想象中那般簡單,我懷疑,四聖教主背後,還有一個人。”
少掌門一怔:“您是說……”
島主緩緩點頭,表情嚴肅:
“我懷疑,四聖教祭祀的那名千年前的強者,所謂的‘聖師’,或者稱之為,魔道祖師的……同樣已經迴歸。”
少掌門呼吸一窒。
島主卻擺手,不再多提此事,轉而說道:
“你來的正好,稍後你去聯絡下聖教在越州的護法,查一查這個書家傳人,核實下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