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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被咬

聽著那殿門緩緩關上的聲音,元初寒一頭撞死的心都有了,怎麼就偏偏跑到這裡來了?那麼多的宮殿,為何一定要到這裡來?

“三弟,你這次回來帶了多少人馬?”太后的聲音傳來,元初寒放緩了呼吸,聽著他們說話,同時隱藏自己不能被發現。

“回太后,末將僅帶親兵二十人。”低沉又冷冽的聲音傳來,元初寒微微眯起眼睛,不知這人是誰。將軍?這大齊的將軍她不是很熟。太后還叫他三弟?梅家的人。

“二十人?你明明知道豐離狼子野心,現今還意圖將鄭王的女兒扣押在自己手裡。若不是哀家派出朝鳳殿的侍衛,現今那元郡主還在他手裡呢。他必定會進宮來要人,朝鳳殿的侍衛未必能攔得住他。此時正好你回來了,帶著人馬攔截他。”太后冷聲,聽起來似乎在訓斥那位將軍。

“大軍豈可入駐帝都?太后也實不該公然搶人,惹怒了攝政王,到頭來只是讓父親難做。”那將軍的聲音也很冷,面對太后的指責,似乎他也有些不耐。

“父親?三弟還是不明白自己的身份是不是?為哀家效命是你應該做的,少搬出父親來。”太后的聲音極具諷刺,便是桌子下的元初寒聽得也不禁暗哼。對自己弟弟都這麼刻薄,看來他們梅家內部也不是多和諧嘛!

“末將駐守邊關,保衛的是大齊家國天下,不是為太后一人服務的。”冷聲應對,聽得元初寒暗暗叫好,除卻豐離,這是她看見的第二個敢與太后針鋒相對的人。

“你、、、”太后語氣尖利,之後卻沒了聲音,元初寒蹲在桌子下,很想知道外面的情形,那太后是否被氣得臉色青紫了。

“末將是外臣,與太后單獨閉門在殿內本就不合規矩,太后請吧。”那道冷聲又響起,下一刻,椅子被拖動的聲音透過垂地的桌旗傳進來。然後,元初寒眼睜睜的看著一雙黑色的錦靴順著拖地的桌旗下伸了進來。

眼睛睜大,元初寒更小心的呼吸,盯著那雙錦靴,她猜想這人是否是故意的。

“哼,做了將軍就是不一樣,膽敢對哀家這個態度。別得意的太早,你至始至終,也不過是梅家的一條狗而已。”太后冷聲嘲諷,下一刻拂袖離開。殿門開啟又關上,她出去了。

元初寒則是納悶兒的很,她先前還叫這個將軍為三弟呢,可見是她的弟弟。可是,這會兒又說他不過是梅家的一條狗,到底怎麼回事兒?

暗自琢磨,可是眼前那雙靴子卻一直沒挪開。

他不走,元初寒自是沒辦法離開,只能窩在桌子底下等著。

“出來。”半晌,那冷聲忽然響起,嚇了元初寒一跳。

出來?誰?她麼?他知道她在這桌子底下?

睜大眼睛思慮間,眼前那雙靴子收回去了,然後,垂地的桌旗被掀開,外面那人的長袍下襬進入視線,可見,他說的就是她。

深吸口氣,元初寒轉了轉眼睛,隨後貓著腰磨磨蹭蹭的挪了出去。

鑽出來,站起身,元初寒低著頭,琢磨著怎麼逃走。

“抬起頭來。”面前的人距離她不過半米,他說話時,好像就在她頭頂炸開似的。

思慮了幾秒,隨後抬起頭,看向這個大將軍,儘管她都不知道他是誰。

仰頭,眼前的人才徹底進入視線當中,這是將軍?看起來應該真的是將軍,好氣魄!

恍若刀鋒似的眼眸,審視著元初寒,劍眉星目,卻無處不刻著冷硬二字。看起來他年齡與豐離不相上下,身形挺拔,氣勢如虹。

“你是哪個宮裡的?看起來,你不是宮女。”看著元初寒,司徒律逼問,他的眼神和他的聲音一樣,讓人喘不過氣。

“我、、、、”張嘴,元初寒‘怯懦’的不知該怎麼說。

“剛剛都聽到了什麼?”驀地伸手,一把抓住元初寒的左手手腕,那寬大的掌力道千鈞,疼的元初寒皺眉。

“我什麼都沒聽到,我只是路過。”睜大眼睛,她趔趄的向前一步靠近司徒律。

“是麼?”手上繼續用力,捏的元初寒感覺手腕要斷了。

“是是是,我真的什麼都沒聽到。”順著他的力道繼續向前靠近他,元初寒的右手看似慌張的抬起來抵住他的前胸。

司徒律自是不能就此放過,抓著她的手腕微微用力拎起來,元初寒不受控制的踮腳。

然後,司徒律的用勁也只是一時間,下一刻,他眉峰皺起,臉色以可見的速度變白。

垂眸,自己的胸口,一根銀針紮在那兒,銀針尾端還在微微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