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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部分

承受南北兩路夾擊,如果主公不敢殺劉澤,則扣押劉澤全無意義,只怕最終是騎虎難下。”

曹操聞言,長嘆一聲道:“奉孝所言正是孤之所慮,擒虎容易放虎難,看來對付劉澤,還得從長計議才是。”

郭嘉微笑道:“此次劉澤既然敢來許都,便是有示好主公之意,大敵當前,主公何不善加利用,與劉澤結好,穩定東南局勢,待將來破掉袁術之後,再與劉澤一決勝負猶為晚矣。”

曹操苦笑一聲,道:“方今袁紹擊敗公孫瓚,地跨冀青幽並四州,帶甲兵百萬,兵多將廣,奉孝認為孤與袁紹對決,有幾分勝算?”

郭嘉道:“昔日秦失其鹿,天下郡雄共逐之,世人皆以為項羽兵強馬壯可得天下,然而高祖卻能以弱勝強,垓下之役打敗項羽,蓋以智勝力也。今紹有十敗,公有十勝,紹兵雖盛,不足懼也:紹繁禮多儀,公體任自然,此道勝也;紹以逆動,公以順率,此義勝也;桓、靈以來,政失於寬,紹以寬濟,公以猛糾,此治勝也;紹外寬內忌,所任多親戚,公外簡內明,用人惟才,此度勝也;紹多謀少決,公得策輒行,此謀勝也;紹專收名譽,公以至誠待人,此德勝也;紹恤近忽遠,公慮無不周,此仁勝也;紹聽讒惑亂,公浸潤不行,此明勝也;紹是非混淆,公法度嚴明,此文勝也;紹好為虛勢,不知兵要,公以少克眾,用兵如神,此武勝也。公有此十勝,於以敗紹無難矣。”

曹操大笑道:“奉孝之言,孤愧不敢當。”

荀彧亦道:“主公過謙了,奉孝之十勝十敗之言,亦與愚見相合,主帥無能,累死三軍,袁紹縱然兵多,何足懼哉!”

郭嘉道:“當務之急,是如何要避免兩線作戰,南和北戰,方為正途。”

曹操點頭道:“奉孝所言極是,只是劉澤乃是一方梟雄,未必不會看到孤此時的困境,倘若他迴歸徐州之後,趁孤與袁紹交戰之時偷襲許都,孤首尾不得相顧,又將如何應對?”

郭嘉微微一笑道:“主公勿憂,劉澤既來許都,必有與主公結好之意,主公只要許之以利,必可安其心。”

“許之以利?他現在已為徐州牧,重權在握,一般的高官厚祿豈可打動?”曹操輕輕地搖了搖頭。

“劉澤既得淮南壽春,而壽春為揚州治所,主公不妨將揚州牧也一併由他來做。”郭嘉悠然地說道。

一人身兼兩州的州牧,在大漢朝的歷史上那也是絕無僅有的,袁紹現在雖然掌控著冀青幽並四個州,自己號稱是四個州的州牧,但卻沒有得到過朝庭的正式任命,郭嘉的提議無疑給諸侯兼併提供法理上的支援。

荀彧便表示了擔憂:“如此一來,劉澤擁兵自重,恐怕更難駕馭。”

郭嘉的笑容之中帶著一絲的詭色,道:“就算不給劉澤揚州牧的位子,淮南兩個郡劉澤會讓出來嗎?揚州牧也不過是虛名罷了,何足道哉。”

曹操從郭嘉的話裡面嗅出一種不同的味道,緩緩地道:“奉孝之意,孤也明白了,孫策數次求揚州牧之位孤沒有理會,此次將揚州牧之位給了劉澤,孫策必為之忌恨,乃二虎競食之計,有江東孫策的掣肘,劉澤恐怕也無瑕顧及偷襲許都。奉孝此計甚妙!”

郭嘉含笑道:“前者劉澤與孫策就曾相爭於淮南,劉澤得了壽春合肥之地,孫策取了皖城歷陽之地,雙方在淮南已是劍撥弩張。劉澤若領揚州牧,則江東四郡皆在其治下,孫策又如何甘心受人轄制,以一虛位引兩虎相爭,主公便可收漁人之利,何樂而不為?”

曹操哈哈大笑道:“好,就依奉孝之計,明日朝會之時,孤當上表奏請封劉澤為揚州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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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徐州牧劉澤覲見!”

一聲高亢的聲音在許都宮殿上空傳唱,餘音嫋嫋。

許都的這座宮殿是曹操為迎接聖駕後來才興建的,限於財力吃緊,宮殿的規模比起洛陽來簡陋了不少,內城便是皇宮的所在,止有一座大殿,供天子在此朝會,後宮另有宮室數間,是漢獻帝的日常起居之所。

劉澤雖然是徐州牧,中兩千石的官,位次於三公,與九卿相同,但外臣不奉詔是不能入朝的,這是大漢朝向來的慣例,所以文武百官俱已上朝之後,劉澤還在午門外候著。

漢獻帝在龍床上坐定,自有官員向他啟奏:“徐州牧劉澤還璽于都,已經在午門外等候。”漢獻帝微微聳容,立即吩咐黃門侍郎通傳,末了,他想了想,又吩咐黃巾侍郎傳令,讓劉澤劍履上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