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了個大紅包!”
幾個小廝樂得一齊高聲感激道:“奴才多謝娘娘……”
聲音響在宜蘭院裡,聽得屋內的秦穎月很得牙癢癢。
容菀汐說完,卻是怡然地帶著初夏和知秋往回走,並未把秦穎月故意怠慢她的事兒放在心裡。
初夏低聲道:“秦穎月就是明擺著給小姐臉色看呢,不想從小姐手裡接賞賜,白費了小姐如此屈尊的一番苦心。小姐,這一次,咱們可是又輸給她了啊!原本小姐是想著大家和和氣氣的過個新年,可是她卻不領情呢。”
容菀汐見四下無人,便低聲道:“你以為我是在和她討和呢?其實她的態度,對我來說沒什麼要緊。重要的是我要有這個表示,我要讓殿下知道,我對她和對別人,是一視同仁的。至於她領不領情,則是她的事兒,和咱們無關。我這麼做,不是為了得到什麼,而是為了免於什麼。只有免了可能讓她拿去做文章的事兒,咱們這新年,才能過得舒舒服服的。”
“小姐待她和待別人是一樣的,這下她是沒得說了。可是這麼做,小姐可多憋屈呢?咱們這不是等於被她給嚇住了嗎?”知秋有些心內不平。
容菀汐笑道:“咱們要的,只是安安穩穩的過個新年,便是讓著她一回,又有什麼要緊?咱們三個能把這新年過得順心舒坦,別有什麼橫生枝節的事情來打擾,這才是最要緊的。”
“小姐說的是。”知秋嘀咕了一聲兒,還是覺得心有不甘。憑什麼小姐要這麼讓著她呢?大過年的還要看她的臉色!
卓酒說得沒錯,她家小姐之所以鬥不過秦穎月,就是因為太過心軟、太過顧及身邊的人。如果小姐能像秦穎月那般無所顧忌,她們兩人光是鬥腦子的話,小姐早就將秦穎月趕出府去了!
小姐心軟,偏得她和初夏都不是秦穎月的對手,幫不上小姐的忙。只能讓秦穎月那賤人一再佔據上風。
還沒走到院門口兒呢,就聽到院子裡傳來雪絨“汪汪”的叫聲。容菀汐還以為雪絨是在對她們叫呢,笑道:“再叫不給你骨頭吃!”
“汪汪……汪汪……”聽得雪絨的叫聲愈發急切了。
三人正笑說雪絨被不給吃的給嚇著了,一進院兒,卻發現是宸王站在雪地裡逗狗呢。披著厚厚的大氅,手裡拿著一個福寶齋的紙包,在雪絨面前晃啊晃,就是不給它吃。
容菀汐和知秋相視了一眼,顯然都擔心剛剛的話被宸王給聽去了。但想來就算被聽去了也無妨,秦穎月不接她的賞賜是事實,她為求安穩而百般謹慎,這也沒什麼錯兒。
容菀汐笑道:“大冷的天兒,怎麼還在外頭站著?我看你的身子是真的全好了,這就囂張上了!”
宸王將點心紙包在雪絨面前甩了一下,逗得雪絨急叫個不停。自己也是笑得開懷,道:“也沒多一會兒,見你們在宜蘭院呢,便在這兒等著了。”
倆丫頭覺得有些尷尬,知道宸王可能已經把她們的話給聽去了,不免有些不自在。但容菀汐卻是坦然,只是笑道:“快進屋吧,彆著了涼。”
第六百七十一章:皇上駕崩
就算讓宸王聽到了也沒什麼要緊,她說的,也不過是一些該當的話。事情就是如此,非要藏著掖著也沒什麼意思。
但是若宸王聽著了,卻沒問她,顯然表明了宸王是站在秦穎月那邊的,不想就秦穎月怠慢她的事情而有什麼表示。或許在宸王心裡,秦穎月就是理應不給她施禮、理應不從她的手裡接賞賜。因為在他心裡,秦穎月才應當是正妻。她這後到的替代,豈有什麼資格能做正主兒的主子?
“聽說福寶齋新出了一樣兒新年福糕,下了朝,我就直奔福寶齋去,給你買了來。”宸王笑道。
容菀汐笑道:“你從議政殿的龍椅旁下來,卻直奔福寶齋去,可真是難為你了!”
“可不是麼,瞬間變成了升斗小民。你快嚐嚐,可別辜負了我的一番心意。”宸王說著,邊急著把糕點開啟了。
裡面放著的,是十幾塊兒“福”字形狀的白色糕點,看起來和牛乳糕差不多。容菀汐拿了一塊兒嚐了,一口還沒嚥進去呢,便忍不住笑道:“這哪裡是什麼新點心?不過是牛乳糕換了個樣式罷了。把原本的圓糕點,變成了福字而已。不信你嚐嚐,口味可有不同?”
容菀汐說是讓宸王嘗,但卻是拿了兩塊兒糕點遞給初夏和知秋。
這倆丫頭也不客氣,連聲兒謝都沒有地就接了,也不在意這是宸王特意給容菀汐買的東西,送到嘴裡便吃起來。
宸王原以為容菀汐看到這些福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