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內心總是像倒了五味瓶子。 他現在就坐在她對面,從頭到尾盯著她,一刻也不曾移開視線,一絲不苟地吃著他的烙旗魚。安妮邊談,邊對他手中的叉子如何始終如一地只找排在下一片的旗魚片,又如何像被磁鐵吸引般絲毫不差地落在它的上面,產生無限的好奇與興趣。一年前,當他對安妮提出邀請她擔任主編時,就是在這家餐廳裡。沒有靈魂的廣大空間,毫無光彩的黑色裝潢,加上一整面素色的大理石地板,總讓她聯想到一座屠宰場。 她知道提出一個月的要求是太過分了,但她覺得那也是她應得的。在車禍發生以前,她幾乎沒有一天不工作,即使車禍發生,也沒有休過多少天的假。 “我會把電話、傳真和資料機modem:或譯“魔電”,可透過它取得外界資訊,使電腦具備通訊功能。等等全部帶齊,”她聲稱,“你甚至不會感覺到我不在此地。” 安妮暗自詛咒,她已經滔滔不絕地講了十五分鐘,口氣也變了,聽起來好像在乞求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