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很煞風景,尤其是那五個字,可以說是惡語相加。
“抱歉啊。我一時興奮,沒注意。好久沒有在早上起來了!”我說著,深深吸了一口氣。
張佳一起來就把臉蒙了起來,看來女子還是很看重自己的容貌的。她現在一定很後悔當時的衝動。“你這次怎麼睡得這麼短?”
“啊?”
“大概才幾個小時吧。”
“是不是你和我一樣睡了一天一夜?呵呵。”
我的確不相信自己只睡了幾個小時。就算嶽宗仕說的是真的,我現在睡得越來越少了,不過又沒有奇蹟發生,怎麼可能一下子就縮得這麼短?大半年了,呵呵,我每天都在睡死過去的陰影下度過。如果我真的可以恢復正常的睡眠,我一定會樂瘋的。
“我暈。就算我真的睡了一天一夜,你也不必高興得把嘴張這麼大,還流口水!”
果然,有口水流出來,我從記事開始就沒有這麼失態過,用力一吸,道:“我以為我會好呢。每天我睡覺你就趴在桌子上?”
“是呀,每天都腰算背痛的,腿也麻了。”張佳說著,用力拍了拍腿站起來。
我心裡很難過,是真的難過。一個四肢健全的人,不會喜歡看到一個女子受苦,而且是為他受苦。
“今天開始你睡床吧。我隨便找個地方就可以睡了。你也知道,我就是在刀尖上,說睡也就睡過去了。”
“本來是想把你拖下來的,不過你太重了。”
呵呵,那當時難道是我自己爬上床的?我有些感激。
“呵呵,其實我已經苗條很多了。以前還要胖呢。”
“也是,我第一次跟嶽宗仕去地牢看你,都沒有認出來。” 張佳說著遞給我一把刀,“你的鬍子很難看,刮一下吧。”
我接過,對著剛升起來的太陽,道:“很鋒利啊。你的佩劍?”
“嗯,不過很久沒有用了。這裡的魔獸不適合食用。大的能吃,又打不過。”
“刀劍不光是打獵的啊!”我的確沒有在劍刃上看見缺口,想來她很愛護。
“我不像你,我從來就沒有殺過人。其實來這裡以後我才敢殺生的。”
我看著這把劍很不解。這不是一個劍舞劍,而是一把闊劍。很多唯美的人,都喜歡選擇劍舞,因為那的確是一種劍術舞蹈,殺人之舞。所以這裡,女性劍舞武士不少。
“闊劍是正統武士用的,你不是劍舞武士嗎?”這是我第一次詢問別人的職業,話一出口,就想起康廣曾經教我的種種規則,不由心中又是一緊。
“不是。我是正統武士。靠力量和速度,沒有花俏。”
“嗯,不過以你的體型,很吃虧呢。”
“是呀,當初玩的時候誰知道會來這裡。不過以你以前的身材,也不像個刺客。”
“那是,我當時是牧師嘛。”
“呵呵,你性格這麼極端啊?殺人救人都那麼投入?”
我本就不想看到有人死去,不管是真實的,還是虛擬的。但是,殺人……
“喂,你沒必要反應那麼激動吧。”
“呵呵,沒什麼,一些過去的事了。”
“我倒是很好奇,你說你連武炳坤都不恨了。還有誰能讓你記恨到現在?”
“呀!”我突然大叫一聲,果然,她很緊張地看著我,我成功地岔開話題,“昨天我好像被人打了一巴掌。”
“啊?有麼?呵呵,大概是你做夢吧。”
唉,不會說謊的女孩,我當然肯定是你打的,不過就是不知道為什麼而已。算了,既然你不承認,我也不會深究。難道就是這個巴掌讓我這麼早醒來?我開始在心裡權衡,如果是真的,要我用被打一記耳光的代價換來早晨的新鮮空氣,是不是值得?
“算了,大概真的是夢吧。不過當時有點疼。”
“喂,趁著現在城門開著,你搬到城裡去吧。我也沒有義務一直照顧你。”
“第一,別用‘喂’稱呼我,又不是真的是我老婆,那麼曖昧幹嗎?”我發現自己有時候是很不正經的,就像現在,本來不過是腦子裡的念頭,居然口無遮攔地說了出來,不知道她怎麼想。
“第二,大姐,你好事做到底,照顧我就當做善事好了。等我得道飛昇的時候你也可以修成正果了啊。”我馬上轉了一副嘴臉,張佳本來皺起的眉頭,鬆了開來。
“不過……”
唉,自己也該知道,一個廢人在這樣的世界是多麼給人添麻煩。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