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今日的第二個來意是什麼?”他問。
“這個啊……”奚玉棠恍然從飄遠的思緒裡回神,“不是什麼要緊事,就是跟你道個別。”
話音落,對面人詫異地抬眼。
“我要走一趟南疆。”她不緊不慢道,“有一事要知會你,這次南疆之行,我與衛寒會聯手。藏寶圖一事是他告訴我的,該怎麼做,你心裡有數。”
對面人愣在原地。
像是沒看見司離的驚詫,奚玉棠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隔著桌子推給對面人,“後方的事交給你,呂正、秦軒、冷一、姚九、鄒青……玄天各個堂主我都打點過了,此令牌是代教主令,你登位後會自動失效。”
她不是半途而廢之人,說要幫司離,就定會幫到底,哪怕這位太子殿下已經不是從前的玄天右護法。身後事她都已經交代好,雪山會是他的後盾,如果他順利繼位,玄天就交還給奚玉嵐,如果他失敗,雪山眾人會拼盡全力保他一命。
有善始就要有善終,她能為司離做的,全部都做了。
呆呆地望著眼前人,司離好半晌沒能回過神來。他機械地將目光移動到面前的令牌上,死死盯著看了許久,呼吸逐漸急促起來,接著,突然一把奪過令牌狠狠扔在地上,整個人激動地站了起來。
“我不要這個!”
奚玉棠被他嚇了一跳,“……別鬧,聽話收著。”
“不要!說不要就不要!”對方一腳踩碎了令牌,雙眼赤紅地衝到奚玉棠面前,拉著她的衣袖緊張地哀求,“不准你說這些,快收回去,呸呸呸,你別烏鴉嘴!”
她居然在交代後事!怎麼可能!
已經多年沒見過司離這般模樣的奚玉棠被他突然的爆發震在了原地,足足怔了好一會才灑然一笑,張開手臂將人抱在了懷裡。
“……怕什麼,人都有一死,我只是在說最壞的結果罷了。這麼多年,你不是早就想過這個可能?”
司離在她懷裡僵了一下,頭埋進她肩窩,十五六歲的少年,卻一如當年那個動不動就撒嬌哭鼻子的孩子,“我從未想過你會死……”
“天真。”奚玉棠好笑,“你既知我功法,也知卓正陽,當想過我的打算。”
話音落,懷裡人忽然一僵,接著忽然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