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
奚玉棠今日恢復了男裝,實則經過前幾日折騰一場,沈七不敢給她吃任何多餘的藥,嗓音自然也恢復回了從前,再者,養病期間,還是穿男裝更灑脫舒服些。
“幹得漂亮。”她笑了笑,“迴雪山以後去找迎秋領賞。”
“為主子辦事,韶光高興來不及,哪會去領賞……上次您給了那麼多銀票,用都用不完呢。”韶光扶她起身洗漱,之後將人按坐在鏡前為她梳頭,“只要主子您沒事就行,沈大夫已經將方子和藥都備好,稍後用了飯得喝藥了。”
聽到喝藥,奚玉棠就覺得嘴裡泛苦,“其他人呢?”
“司護法和沈大夫出門去了,越少主在另一間院子待客,藍玉少俠也出門去了。”韶光道,“您又睡了一天,現在京城裡有不少人想見您,那邊院子閉門謝客呢。”
說著,隨手從桌上的首飾盒裡拿起一根羊脂白玉簪。
見到那簪子,奚玉棠目光閃了閃,“這哪來的?”
“欸?”韶光動作頓了頓,“好像這不是您的……要不屬下回那邊宅子拿咱們的東西吧?得知您受傷,屬下今日剛回來便直接來了這邊。”
奚玉棠擺擺手,“算了,就這個吧。”
秋日陽光正好,用了飯喝了藥,冷一便出現在她面前,彙報起了事情的後續。
宋季同的人頭已經被送到京城聽雨閣的據點,雖對方問起為何孟十九不來,但被冷一糊弄了過去。對方也不多問,見到孟十九的令牌後,便將十萬兩銀票給了冷一。
至於宋家的案子,據說衛千戶正在查,但毫無進展,已經約談了好幾位當日的賓客,他們由於閉門謝客,衛千戶沒有為難,只說幾日後再來。
同是相思散的受害者,奚玉棠對衛寒沒有為難自己的原因有了大致的猜測,心下對他的印象也好了幾分。
處理了幾件事後,冷一領命離開,剩下她無所事事,便讓韶光搬了軟榻出來,坐在廊下曬太陽。
她的武功還要五天才能恢復,如今手無縛雞之力,多年來還是第一次如此清閒。韶光怕她無聊,搬了棋盤出來,兩人下起了棋。
但是五子棋有什麼可下的,很快奚玉棠便煩了。作為曾經名動一時的花魁,韶光琴棋書畫精通,下個五子棋又不敢隨便贏,也有些意興闌珊,兩人對視一眼,決定拋開棋盤,找點別的事來做。
於是,當謝婉帶著兩個侍女出現在主院門口時,入眼看見的,便是一個美貌絕倫的女子在院中舞劍,而她身後廊下,身著玄色繡銀邊外衫的清俊男子身子舒展地半躺在軟榻上,托腮含笑地望著女子,時不時指點兩句,兩人相視之間,只覺空氣都變得安逸寧靜起來。
男子相貌極好,看起來有些女氣,雖然眼下有著一道長長的疤痕,但也沒有破壞他那張俊俏的臉,反而因那長而捲翹的睫毛的壓蓋,讓他的眸光看起來溫柔繾綣。
他臉色蒼白,唇無血色,身型削瘦,看起來有些孱弱。但那含笑的唇角,溫柔的眼神,彷彿弱化了他周身的冷峻氣息,看起來溫文爾雅,又如玉堂堂。
眼前這一幕,像是畫中景。
玄衣男子俊美,紅衣女子驚豔,一坐一立,一靜一動,竟讓人無法生出打擾之意。
謝婉怔怔站在那裡,不知是不是該進去破壞這一幕。
第61章 吻
奚玉棠因功力散失的緣故五感不如從前,還是韶光先一步察覺到有人靠近,收劍回頭,恰對上謝婉,好奇地開口,“這位姑娘,有事嗎?”
聞言,奚玉棠也眯眼看了過去。
驟然對上她的目光,謝婉回神,下意識整了整衣裙,儀態萬分地來到兩人面前,對著奚玉棠微微福了一禮,看起來要比初見時有禮許多。
“在下謝婉,來尋表哥,不知二位為何在我表哥的院子裡?”
表哥?韶光驚訝,看向奚玉棠,後者淡然一笑,“謝姑娘的表哥可是越少主?”
“正是。”
“越少主在隔壁廣明院,出門左轉。”
謝婉聽出了送客之意,心下有些不自在,猶豫了一下問道,“敢問閣下何人?”
竟然能讓表哥將主院撥給他,自己去住廣明院……
“在下只是客居於此,區區無名之輩,不敢汙了姑娘之耳。”奚玉棠淡然道,“或者姑娘可在此稍作休息,差人去請越少主過來也可。”
謝婉正有此意,莞爾一笑,“那便打擾公子了。芍藥,去廣明院通知表哥,我來了。”
芍藥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