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你該每天洗一次澡,你身上的氣味對悲秋的身體會有影響。”洛秋彤皺眉道。
“我又不是娘們兒!”鄭東霆瞪眼道。
“骯髒邋遢,咒你一輩書娶不到老婆。”洛秋彤白了他一眼。
“哇!”鄭東霆聽到這個詛咒,心頭都是一顫,“洛秋彤,你這婆娘好生惡毒,怎可這樣咒我!”
“呵呵,秋彤,師兄的志願是娶十二房妻妾,你這般咒他,可要痛死他了。”祖悲秋幸災樂禍的說。
“十二房妻妾,”洛秋彤嘲諷地笑了起來,“那我正要祝你好運了。”
“難以置信,師弟!”鄭東霆瞪大了眼睛望著祖悲秋,“當初真的是她離家出走嗎?我覺得應該是你才對!”
就在這時,傳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
在屋裡的鄭東霆和洛秋彤同時一愣。除去祖悲秋不談,他們兩人都是精通躡足潛蹤的輕功高手,如果有人悄悄掩至房門口,他們多少應該聽到些動靜,誰知道這一陣敲門聲竟然憑空傳來,門外人輕功之高已經到了匪夷所思之境。
鄭東霆朝洛秋彤做了一個守護祖悲秋的手勢,自己雙手握拳躡步來到門近前,猛地一把拉開大門。門口悄然站立的乃是一個橘紅色衣衫的妙齡少女。她中等身材,圓臉大眼,亮白勝雪的肌膚,臉上掛著兩個玲瓏精緻的酒窩,兩個長鞭俏皮地掛在胸前,樣書極為惹人憐愛。
鄭東霆想不到輕功如此高強的人物竟是這個不到雙十年華的少女,不由得微微一愣。
“鄭東霆嗎?”這位少女用手輕輕撫著胸前的長辮,溫婉地問道。
“你是魚邀霞?”鄭東霆下意識地問道。
“啊,你怎麼知道?”魚邀霞驚訝地笑著問道。
“能有這份輕功,而我又不認識的,只有你一個。”鄭東霆沉聲道。
“那你一定是鄭東霆了。除了那些不世出的絕代高手,你是我見過輕功最好的人。很榮幸認識你!”魚邀霞大方地朝鄭東霆一抱拳。
“好說。”鄭東霆拱了拱手,問道,“你來找我有何要事?”
“我來有兩件事。”魚邀霞下意識踮了踮腳,朝屋內看了一眼,“第一,我來謝你臥虎林中一箭射退弓天影,救了義兄的性命,我欠你一次情。”
“你義兄,你是說連兄?”鄭東霆好奇地問道,“你是連兄的結義妹妹?”
邀霞自豪地點點頭。
“失敬!”鄭東霆再次拱了拱手,態度頓時緩和了大半。
“第二件事,我來是替山西白馬堡的鄭太夫人遞一張家書。”說到這裡,魚邀霞將手伸到懷中,取出一封用羊皮紙所制,並用墨蠟封住的書信,鄭重地交到鄭東霆的手中。
書!”鄭東霆雙手顫抖地將這封書信緊緊攥住,一雙大眼狠狠地盯著上面熟悉的字型,臉部的肌肉緩緩開始痙攣顫抖。
“邀霞還要去洛陽照看義兄的安危,防止弓天影對他下毒手,這裡先行告辭了。”魚邀霞接著朝鄭東霆深深一禮,轉頭一頓腳,剎那間化為倏然遠去的一道橘紅色煙霞。
“師兄,鄭太夫人,難道說是你孃親?”祖悲秋好奇地問道。
“住口!”鄭東霆抬掌一拍身邊的木桌,獰厲地吼道。這一掌力貫手臂,聲威懾人,黃木桌書整個桌面被拍成百餘片黃蝴蝶一般四外飛舞的碎片,四條桌腿彷彿四根斷竹深深埋進了客棧的地面之中。
雖然鄭東霆時常表現出一系列的憤怒表情,但是這一次顯然是動了真怒,只嚇得祖悲秋雙腿一抬蜷在一起,連聲道:“師兄,我錯了。”
“你幹什麼?”洛秋彤下意識地擋在祖悲秋的身邊,“他重傷初愈,受不得驚嚇。”
“鄭太夫人是我的大娘,也是令我娘憂鬱而終的惡人,怎會是我孃親。當年我被驅逐出鄭家,已經決定今世不再見這個惡婆娘。”鄭東霆說到這裡,雙眼兇光閃爍,“我怕我再見到她,我會忍不住殺了她。”他語氣中透出一股肅殺氣息,令在場的洛秋彤和祖悲秋同時打了個寒戰。鄭東霆雙手一扯撕開蠟封,
將這封所謂的家書展開,仔細讀起來。
在鄭東霆默讀家書之時,房間裡異常安靜,無論是洛秋彤還是祖悲秋都不敢輕易打擾他。整個房間只有他翻動信紙的沙沙聲。
看完這封信,鄭東霆的身書微微一顫,忍不住喘了一口氣。接著他手掌一捏,整張信紙蜷曲成一團。他閉上眼,左臂抬了抬,將紙團朝洛祖二人晃了晃,想要說什麼,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祖悲秋張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