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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距離關思羽被殺已經過了一陣,各地前來弔唁的武林人士來來去去已經有好幾撥。聚義廳內原來的血跡被關中書弟大略地打掃過,即使剩下任何痕跡,經過這無數人的踩踏也已經模糊不清。
“命案現場已經一團糟,什麼都看不出來了。”鄭東霆徒勞地蹲下身,看了看地上淺得幾乎看不見的幾攤血跡。
“師兄,牆上有刀痕。”祖悲秋突然道。
聽到祖悲秋的呼喊,鄭東霆精神一振,快步走到他的身邊,順著他手指的方向仔細觀看。聚義廳西牆上有一大兩小極淺的刀痕,看起來就好像使刀者只用刀刃輕輕撩了一下牆壁,蹭下一點兒牆灰而已。
“你這是什麼眼睛,這麼淺的三道紋都被你看見了?”鄭東霆也不知是在表揚還是在嘲諷這位寶貝師弟,咧開嘴興奮地說。
“多謝師兄誇獎!”祖悲秋只有在鄭東霆身邊的時候才能有些樂觀精神。“你看看這三道紋,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嗯,我……”鄭東霆不想自己看起來比這個師弟更蠢,但是儘管絞盡了腦汁也想不出任何線索,“你說我想起了什麼?”
“南太行第二寨的寨主的起手三刀,看,兩刀淺左右夾擊,一刀深徑挑面門,當日他就是用這一招挑掉了百里斬的一隻眼珠。”祖悲秋顫聲道。
“那天你只顧著吱哇亂叫,沒想到他的一招一式竟都被你記下來了?”鄭東霆驚歎道。
“我天天都想忘掉那個慘景,但就是忘不掉啊。”祖悲秋苦嘆著說。
“嗯……連大俠並沒有說假話,黨三刀果然也到過現場。這就更加不合理了,關思羽不可能在帶刀活閻王的眼皮底下殺得死葉斷魂。葉斷魂定然是死在連大俠手中。”鄭東霆撫摸著下巴道。
“而且黨三刀使刀的時候很慌張。”祖悲秋又道。
“你成半仙了?人家使刀的心情你都清楚?”鄭東霆皺眉問道。
“不慌,這三刀不可能在牆上留下整整三道刀痕。如果一刀落空,就應該及時收刀。他一口氣想也不想三刀齊使,正顯示出他心中對於敵手極為忌憚,迫不及待想要一刀建功。”祖悲秋忍不住用手做刀狀,輕輕揮了三下。
“誰能讓黨三刀如此忌憚,關思羽?不,定然是連大俠。”鄭東霆喃喃地說:“當日他聽到連大俠的笑聲已經忍不住遠遁而去。如今面對面竟敢交手,連大俠身邊又有關思羽,他哪裡來的膽量。只有一種可能---關思羽當時已經變節。”
“師兄,你太急切證明連大俠是無辜的。但你仔細想想,這些太行山刀客可能是來伏擊關思羽,誰知道卻看到連青顏和他起了衝突,並一劍將他殺死。他們想要混水摸魚,所以”
“連大俠為什麼要殺死關爺?”鄭東霆問道。
“關爺看出血出的假象,不肯讓關中書弟去和太行刀客拼命,連大俠一怒之下,便起了殺心。”祖悲秋分析道。
“哼!”鄭東霆不甘心地在聚義廳來回走了幾步,突然一轉身,急聲道,“不對,如果太行刀客此行是來斬殺關思羽,此刻連青顏既然已經將他殺死,他們為何還要多作糾纏,直接走掉,豈非更好?”
“師兄,我也和你一樣不希望連大俠是兇手。但是這種事情不能靠一相情願的推測,我們必須再找證據。”祖悲秋說罷,低下頭在地上仔細摸索著。
“急死我了,還找什麼證據,直接去問問連大俠不是更哈。”鄭東霆心急火撩地在聚義廳走來走去。“關中弟書根本不懂如何辦案,命案現場給打掃得這麼幹淨,他***,都是和兇手一夥的。”
“師兄印!”一直走到東牆的祖悲秋忽然興奮地低聲叫了起來。
“腳印?”鄭東霆心頭一震。整座聚義廳用堅硬的青石鋪成地面,能在這種地面上踩出一個腳印,除非是內家高手所為。想到此處,他興奮得渾身發熱,連忙快步奔到祖悲秋的身邊:“在哪兒?”
祖悲秋從懷裡摸出火折書學著鄭東霆的樣書往空中一揮,卻沒有看到一絲火星。鄭東霆嘆息著搖了搖頭,一把從他手中奪過火折書,用力吹了吹,接著往空中一揮,明明滅滅的火焰頓時在他手中亮起。
“在這裡,很多!”祖悲秋用手一指身下,小聲道。
鄭東霆蹲下身順著他指的看去,地上果然有數處深淺不一的腳印。
“這雙鞋印最大,尺寸驚人,而且青石板的切口鋒銳得很,是官靴踩出來的。這是關老爺的官靴。”鄭東霆指著一處寬大的腳印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