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厭惡感又增加了幾分。不過,轉念一想,她不愧是她爹的親閨女,她願意嫁過來,不也是看中葉家的權勢麼,除了丈夫傻了點,有少奶奶的位置,不愁吃穿,享受榮華富貴,也不虧。
“唉——”
“你怎麼嘆氣了?”他拍著胸脯自豪的道:“你看,我一會要吃湯藥,都沒嘆氣吶。”
她笑道:“嗯,我不嘆氣了,咱們高高興興的。”他都不愁,她愁什麼。
鬱楓咧嘴朝她嘿嘿笑,笑的採箏有不好的預感,在他來摸自己手的時候,趕緊縮回衣袖內,表情漸漸冷淡的警告:“坐車的時候,不許胡鬧。”
“那下了車就能胡鬧了吧。”他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身子也靠過來,幾乎壓在她身上。
她推他,皺眉道:“你在這裡動手動腳的,外面的車伕都知道,哪有你這樣做主子的,叫人笑話了去。”
他賴過來:“下車就能胡鬧了,是不是?你倒是說啊,是不是?”
“下車也不行!”
他靠到車壁上,噘著嘴,一臉的怨氣:“哼!”
哼就哼罷。她不管他,反正過一會就好了,她繼續走神想事。這時,他突然猛撲過來,一手抱住她,一手撩她裙子:“行的,行的,我昨晚上都沒碰你。”
她非常煩他這點。採箏摁住他作惡的手:“晚上回府再說,你再不聽話,我饒不了你!”
鬱楓和她對視,妻子堅定的眼神讓他退縮了,慢慢放開她,縮到一旁嘟囔:“我聽不聽話,你都要罵我的,我才不聽話。”一邊用手指在車壁上無聊的寫字,一邊偷偷瞥她:“我才不告訴你,我知道粉頭是什麼意思了呢。”
他是在想辦法引起自己的注意吧,採箏不由得這麼想,她坐進車裡後,一直在思考父親和嚴大人的事,冷落了他,所以他才沒事找事的一個勁的撩撥她。她偏不上當,噙著笑意看他,不說話。
鬱楓低著頭,慢悠悠的說道:“粉頭就是塗脂抹粉的婊|子。”迅速瞥向妻子,見她無動於衷,又補充了一句:“……世家公子都玩過粉頭,我哪天……也……”說到此處,明顯不敢往下說了,眼珠滴溜溜的轉著偷看妻子。
“你也怎樣?”她冷笑。
他噘嘴:“我也……也……”打了退堂鼓:“也不能去……”
她沒憋住,掩口輕笑。
鬱楓又羞又急,半耍賴半氣惱的道:“你欺負我!我不和你好了,再不跟你說話了。”採箏心情好了,便有心思哄他了:“乖,你別鬧了,讓我想點事情,等我想完了,就陪你,好不好?”
鬱楓勉強點點頭,抱住她,讓她趴在自己懷裡:“好了,你想吧。”
在她懷裡,她沒心思想父親的事了,昨晚上的心思又冒出來,若是能跟他生個一兒半女,把現在的日子穩定下來就再好不過了。
嚴府沒掛匾額,大門在衚衕裡一溜宦官宅院裡並不起眼,但從衚衕口堵的馬車轎子的數量,就能猜出這裡面一定住了一位大人物。車伕先下去通稟,很快府裡出來個上歲數的老僕,牽著採箏他們的馬車去了後巷,從一處偏門進了府裡。
嚴大人從宮裡的大朝會回來後,一直在前廳接受各路人員拜年。所以老僕先讓採箏和鬱楓到一處暖閣休息,請他們稍等。
採箏發現嚴府真的是冷冷清清,記得一路進來,連僕人都看到幾個,宅院屋舍不多,前後不過二十幾間,跟中等人家差不多,屋內的擺設簡樸,梨木多寶格上的擺件,不過是尋常的觀音瓶之類的器物,別說跟寧安侯比了,就是跟自己外公家比,也顯得太過尋常了。
越是這樣的人,越是可怕。不為黃白之物,不為女色,又不想封妻廕子,庇佑子孫,唯有權力才是他的一切,正因為如此,官場對手抓不到他徇私枉法,中飽私囊的把柄。
等了一會,還不見嚴大人來,鬱楓有些熬不住了:“別等了,咱們回去吧。”採箏道:“不可能,來都來了,必須要見到他老人家,拜了年,他允許咱們回了,才能走。”
鬱楓不情願的又待了一會,忽然起身來抱她:“我要你……”揉著她胸口不放手,採箏擰了他一把,瞪眼道:“別胡鬧,你覺得在這裡可能嗎?你敢在這裡動我,我就跟你拼命!”
“不行就不行唄,吼什麼呀。”他退回去,小聲嘟囔:“就是問問你,不行就算了,我等晚上就是了。”
這時老僕進來:“拜年的人走了,大人讓您們二位過去見他。”
隨著老僕來到後堂,屋內只簡簡單單的擺了一對太師椅,一張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