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裡,讓我和馬阿公也一起到東宮來伺候。”典信回道。
江陵王點點頭,又問道:“那二哥去哪兒了?”
“太子先前還在書房處理公務,結果剛剛收到了什麼訊息,就出去了。奴婢也不知道去了哪兒,不過想來一會兒就能回來。”
……
李承勳沒有離開東宮,他出了弘教殿,往南去了他很少踏足的東宮後廷。
太子妃盧氏的麗正殿在明德殿之後,亦在東宮的中軸線之上,飛簷青瓦,端莊樸素。
麗正殿的宮人沒有料到李承勳會突然到來,慌了手腳,跪伏在地上行禮。李承勳沒有說任何話,徑直走進了麗正殿中。
距離上次來麗正殿已經有五個月,裡面的擺設似乎還是原來的樣子。
盧氏得知李承勳突然到來,亦是十分慌張的在宮人的攙扶下從內室走了出來。
李承勳看著盧氏,五個月不見,豐腴了不少,想來是懷了孩子的緣故。
盧氏腹中的孩子已經有九個月,快要臨盆,此刻挺著大肚子,見到李承勳就要跪下。
李承勳見狀道:“太子妃你身子重,免禮吧!”
盧氏聽後微微點頭,回道:“臣妾謝過太子。”
依舊是小心謹慎的樣子。
李承勳見狀,嘴角略微勾起,那是不易察覺的冷笑。
“太子妃,你坐過來吧!”李承勳指著自己對面說道。
“臣妾不敢。”盧氏細聲細語的說道。
“太子妃,本宮命令你坐過來。”李承勳看著盧氏認真的說道。
盧氏察覺李承勳今日似乎心情不佳,猶豫了一會兒才點點頭,在宮人的攙扶下坐到李承勳對面。
李承勳對殿內的其他人說道:“你們都出去,本宮要與太子妃好好說說話。”
宮人依令退下,盧氏一直低著頭,不敢正眼看李承勳。
李承勳見人都已經退下,就拎起案几上的小茶壺,給自己倒上一杯茶水,然後看著對面還在瑟瑟發抖的盧氏,笑著問道:“太子妃,你為何如此怕本宮?”
“臣妾……臣妾沒有……”盧氏聲音發抖的說道。
“可你在發抖。”李承勳喝了一口水,看著盧氏輕聲說道,“太子妃,你抬起頭來看我。”
“臣妾……”盧氏搖著頭,不敢看李承勳。
李承勳將手中的茶杯放下,看著對面的盧氏,無奈地笑了笑,說道:“太子妃,我究竟有什麼地方很可怕?”
“殿下,殿下沒有……”
“嗯,”李承勳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我也感覺自己沒有,想來,是太子妃你太過柔弱膽小。”
盧氏聽了李承勳的話,身體向後縮了縮,“是,臣妾自幼便膽小。”
李承勳聽後微微一笑:“我一直感覺示弱是一件很容易做到,又十分划算的事。太子妃,你說是嗎?”
盧氏並不作聲回話。
“從前為了提防鄭氏和劉毅,未免父皇忌憚,我常常給自己服一些藥,讓自己看起來病弱,他們因此都放下下戒心,所以我才能走到今天這個位子。”
李承勳接著又道:“我想這一招,女孩子要用起來應該比我用的要順手。她們常常以弱者的身份面對世人,所以只要稍稍裝的柔弱些,也會惹人憐愛,讓男人放下戒心。對嗎?太子妃。”
盧氏身體微微僵硬,還是沒有說話。
“不過這世間的事總有個度,有道是物極必反,演的太過就太假,不如不演。就像太子妃你,”李承勳盯著盧氏,慢慢說道:“你讓我怎麼去相信,一個成親之前就敢跟男人暗通的女人,竟然十分膽小怕事。”
盧氏微微垂下眼睫,還是沒有抬頭看李承勳。
李承勳見狀,又笑著補了一句:“孩子,是衛王的吧!”
這一次,盧氏終於有了反應,她抬起頭面無表情的看著李承勳,而後忽然嘴角勾起一絲冷笑:“沒意思……”
她這幅樣子與之前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判若兩人,李承勳不禁在心中感慨,這個女人到真是會演戲。
“哪裡沒意思?”李承勳問道。
盧氏看著李承勳譏諷道:“這種時候才能揭穿我,太慢了,沒意思。”
李承勳低頭淺笑,回道:“太子妃誤會了,我不是不能,而是不想。你從入東宮之後,見過衛王幾次,在哪裡見得,說的什麼話,傳得什麼信,我都一清二楚。我原本以為你與衛王兩情相悅,因我才被拆散,故而一直心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