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但是舅舅的小心她卻看得極分明。
沐文端的暗示她也看到了,所以她沒有說一個字,接過錦袋來看著自己的舅舅離開了:從頭到尾連盞茶的功夫都沒有。
阿鳳緩緩的坐下來,忽然想起了母后的死和外祖家的獲罪:說是對皇上大不敬——可是卻沒有說做過什麼大不敬的事情。
母后的死是不是另有隱情?想到宮中這些年來無人對她提及先皇后,人人都回避提到先皇后。
她原本以為是自己不得皇帝歡心,所以才沒有人想對她多說話;此時想想,她才感覺可能事出另有因。
牡丹輕輕的進來給阿鳳了一盞茶:“殿下,天色已經晚了,要不要掌燈。”
阿鳳點了點頭,開啟了手中的袋子——她和牡丹多年來養成的習慣,不管如何都要開心些。
因為不管發生了什麼,日子總要過下去。開心也是一天,不開心也是一天,為什麼不能開心點呢?
不開心,事情也不會有什麼變化,倒不如開心點更容易想到法子應對。
錦袋裡只有一個鐲子,一個成色並不是很好的玉鐲。
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
阿鳳拿出鐲子來,把袋子翻轉也沒有其它的東西,裡面也沒有寫著字。
想到進宮的東西都要經過搜檢的,阿鳳嘆口氣感覺自己太幼稚了些:如果袋裡面寫著字,這些東西也就不會落在自己手上。
可是舅舅說有母親留給自己的東西,難道就是這個錦袋?阿鳳看著錦袋,想著沐文端的話有點出神:總感覺哪裡不太對勁兒。
“殿下可是有點傷心?”肖公公把燭花剪掉,輕輕的開了口:“沐家這些年實在不易——不給殿下隻言片語,怕的也是給殿下招禍吧?”
“殿下及笄,先皇后留有遺旨,您是要在今年大婚的;沐家沒有表示,反而好像他們心虛,好像他們故意如此只為掩飾什麼。”
“但是向殿下道賀,一點東西都不送說不過去,可是送的東西貴重了會落入他人眼中,不定又生出多少事端來。”
“東西要少,可是殿下的身份,又不能隨便什麼東西都能當任何賀禮的。”肖有福看向那枚鐲子:“老奴曾經見過,還聽先皇后說起過這鐲子。”
阿鳳抬起頭來:“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肖有德臉上的笑比白天時淺了很多,可是在燈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