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除去那幅孩童的畫像,還有另一幅畫。只是不知這畫被何人拿走,現下又在何處,待我再試探他一下。
思索片刻,杜時笙笑道:“兒只是忘了那日拿的是哪一幅畫,兒家中還有其他畫作,改日兒可以再拿其他幾幅,上門讓掌櫃瞧看,是不是能多換些銀子。”
孟掌櫃聽完,轉了轉眼珠,一臉假笑道:“時日有些久了,我也竟忘記了。似是薛懷的《友松圖》吧。”
杜時笙見狀,便也笑道:“那兒改日再登門前去,掌櫃宅子可還是永和坊?”
“成仟坊,誰住在永和坊那窮巷。”孟掌櫃一臉嫌棄。
杜時笙心中冷哼一聲,果真被我詐了出來,姓孟,又在成仟坊,不是你還是誰?奈何她現下還沒證據,只能隱忍不發作。
孟掌櫃不知,他乾的偷雞摸狗的事已被杜時笙知曉,仍是一副假笑道:“小娘子家中還有何其他畫作啊?現下風陵子的畫可是值錢的很。”
杜時笙瞧他那副模樣厭煩的很,便敷衍地說,要回家中去找找,便快步出了鋪子。
在德盛當鋪匾額下面,她停下腳步,狠狠地剜了一眼牌匾。這一趟,當真是白來了,什麼都沒問出來不說,還白白生了一場氣。
杜時笙一邊走一邊思忖,看來原主的事情,人證物證都未找到,還需從長計議。現下,倒是須得儘快賺錢才是,趕緊將鐲子從孟掌櫃的鋪中贖回來,以免夜長夢多。
接連幾日,杜時笙皆是一早起床,便去順德坊考察朝食攤子。
人流量、時間段、價格區間一甘資訊,幾日下來,杜時笙已是掌握了七七八八。
期間按照小五兒的建議調製了甜,辣,香菇幾種醬料。
接下來便是捲餅中加的豬肉。孫阿婆提示的有道理,須加個能放得住的肉類才是。杜時笙決定選擇火腿肉,只是,風乾火腿對環境要求太高,又需些時日,杜時笙便將醃好的火腿改為熏製。
這日,三人剛吃罷晚飯。
杜時笙正在燻著火腿,有人推開院門進來,口中道:“還道是哪裡的香氣,竟是孫阿婆家。阿婆這是做什麼好吃食?”
這婦人身材微胖,走起路來扭扭搭搭,竟是張二孃。
“小娘子是……”張二孃見到孫阿婆家一位小娘子在院中燻肉,微微一愣。
“二孃今日收攤怎的如此早啊?”正在忙活種菜的孫阿婆擦擦手,笑著迎了過來。
“哎呀,昨日我那遠房侄子來了,今日他和我們大郎一起去鋪子打理。我好些時日未來看望阿婆了,想著來瞧瞧。”張二孃滿臉堆笑,雙下巴都跟著微微顫動。
“那便屋裡來坐坐吧!我給二孃倒點茶水。”孫阿婆引著張二孃進廳堂。
張二孃卻不邁步,只把一雙眼睛往杜時笙身上瞟,直把杜時笙看得很是不耐煩
“哎呦,瞧老身這記性,忘記介紹了。這是我遠房的甥女,杜時笙杜娘子,這是張二孃,二孃在順德坊開了個米糧鋪子,生意很是興隆。“孫阿婆笑著介紹。
杜時笙見張二孃打量自己的眼神甚是不善,聽見孫阿婆說自家鋪子生意興隆時,又一臉得意之色。心道,果真不是個好相與的。
但她面上卻仍笑眯眯道:“張二孃難得來一次,兒去給張二孃和阿婆泡茶。”
說完,杜時笙便去泡茶。
張二孃和孫阿婆在廳中寒暄幾句,杜時笙便將茶端了過來。
張二孃趁杜時笙倒茶的功夫,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若有所思,卻不言語。
杜時笙識趣地說道:“兒的燻火腿還需一直瞧著,兒便不擾阿婆和張二孃敘舊了。”
杜時笙轉身回了院中,余光中見張二孃用手掩口,與孫阿婆悄聲說著什麼,孫阿婆連連搖頭。
不多時,張二孃便起身和孫阿婆告辭。
經過院中,杜時笙也起身與張二孃道別。張二孃又狐疑地打量了她一下。
孫阿婆道:“二孃慢走,這鞋面我隔日便給娘子繡好。”
張二孃笑著客套道:“阿婆可別累著身子,我不急。”
說完,孫阿婆便送著張二孃出了門去。
回來之後,孫阿婆手裡拿著張二孃繡鞋的布料子,對杜時笙說道:“杜娘子,張二孃的鞋子隔日便要,老身先回去繡了,杜娘子若有什麼需要幫手的,去屋內找老身便是。”
杜時笙見她眼中憂色,心中奇怪,卻不好多問,只得點頭說:“好。”
杜時笙是第一遭嘗試燻火腿,怕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