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京城。
戲鳳樓,佔地數百畝,亭臺樓閣錯落有致、空中榭園懸浮於空,酒池舞林、歌舞伎町應有盡有。
往來進出的都是達官顯貴。
曹晟陰沉著臉龐,闊步往戲鳳樓裡面走去,老鴇見是常哥,趕忙使眼色給姑娘們,頓時,環肥燕瘦呼啦啦簇擁上來,拉拉扯扯,嗲聲嗲氣爭相喊道:
“曹少爺,您來啦,奴家新學一支舞,我們去房間裡,表演給你一個人看好不好。”
“曹爺,您幾天沒來,奴家想死你了。”
曹晟黑著臉,心情差到極點,哪有心情陪咯咯噠的貨色玩鬧,喝道:
“都滾開!”
“張清元在哪裡,帶我去見他!”
鶯鶯燕燕們頓時一鬨而散,只留下一個閹人龜公,畏畏縮縮帶著曹晟來到一處花紅柳綠的池塘,透過一條廊道,前往湖中心的島嶼。
曹晟左右察看,微微蹙眉。
這湖水竟然是溫泉!裡面遊弋許多美人
“老子花大把的錢養他,幫他做事,他就在這裡貪圖享受?!”曹晟咬牙切齒道。
龜公不敢回答,兩邊都得罪不起。
湖中心島嶼。
放眼望去,盡是五顏六色的沙礫堆成的沙灘,一名刀疤臉青年,披著袍子,赤裸結實的古銅色肌肉,散發著野性。
周圍盤旋著十幾位衣著暴露的美人,喂水果的,依偎在懷裡小憩的,還有跳舞表演,吹拉彈唱
可謂神仙般生活。
“所有人都滾下去!”曹晟怒喝道。
張清元躺在沙灘上享受,感受到溫柔鄉遠離,睜開眼睛,隨意瞥一眼前者,懶散道:
“幹嘛呢,火氣這麼大。”
曹晟深吸口氣,道:
“我爹委派你組建天地會,招攬三聖學府的天驕,意在重新收回登仙境壟斷權,而許知易,是我爹指名道姓,需要針對打壓的傢伙。”
“如此重任,關乎極大,你整天吃喝玩樂,天地會的活,一次性全部推給我幹,現在好了!”
“兄弟們籌集的十萬枚極品靈石,輸掉一大半,你指派的那些陣法師,都是廢物嗎?怎麼能輸呢。”
張清元眼眸微微一眯,坐起身子:“輸給誰了?”
“還能有誰,許知易。”曹晟怒道。
張清元端起一杯「仙人寐」,一口飲盡,淡然道:“你先別急,把具體經過,仔細說一遍。”
曹晟儘管心中有火。
但一想到張清元是他爹委派的能臣干將,深受他爹信任,也不敢輕易發作。
作為禮部尚書的嫡長子,朝堂中很多事,他都知曉,明白關係重大,也不敢耽擱,把當時情況說出。
張清元聽完後,皺眉沉思。
半晌。
他微微一笑,吐出四個字:“他作弊了。”
曹晟眼眸睜大,不敢置通道:“作弊?不可能!天字一號賭坊裡,誰有本事作弊,除非仙六「凌霄境」親至,但那種強者,不屑於幹這種事。”
張清元摩挲著下巴,笑道:
“你說他每次在骰子落定以後,才肯下注對嗎,這是疑點之一,我能想到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他能看見骰子。”
“疑點二,第二盤賭局時,他幾次變換大小注,光看這一點,無法推測真相,但你還說過,在掀開蓋子時,其中一枚骰子忽然顛倒,從六點變成一點。”
“這說明氣運影響尚在,只是他利用漏洞規避過去,如果他能看見骰子,就能說得通,他為何幾次三番變換大小注。”
曹晟陷入沉思,回想起當時經過,悚然一驚,以拳拍掌,道:
“還真是!”
“不愧是衙門快手出身,稽查斷案有一手。”
不得不承認,張清元十分聰明。
從一個鎮落的土地主家庭,逆襲至三聖學府,深受禮部尚書重用,天賦固然是一個因素,但更關鍵的,是張清元有腦子!
曹晟怒火全消,提起酒壺,往他酒盅裡倒上一杯,謙遜問道:
“那你說下一步該怎麼辦?”
張清元聳聳肩膀,穿戴好衣服,把酒盅裡的酒,重新倒回壺裡,無奈搖頭:
“能咋辦,你爹怕惹火上身,堅決不給一分一毫的資源協助,全靠你我的能力,這十萬枚極品靈石,是天地會數十位兄弟湊出來的。”
“現在賠的精光,沒法交代啊。”
“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