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掃落玉案上的奏摺,忽道:“柳愛卿,你是兵部尚書,主管此事,你說!”
柳敬英苦著一張臉出列,躬身道:“臣無能!能用的方法都用了,可絲毫不見效……”
柳敬英話還未說完,便見皇帝一道奏摺扔到自己臉上,大怒道:“廢物!通通廢物!突厥使者馬上便到京城,左衛軍卻病倒了一大半,足足六千人啊,六千人,你們讓朕拿什麼護衛京城,難道去調地方軍隊嗎?”
眾人一陣冷顫,羞愧的低下頭,恰在此時殿外宮人尖聲道:“八皇子求見!”
皇帝一甩袖,冷聲道:“見!”侍在一旁的總管太監忙道:“宣八皇子覲見!”
話音剛落,便見殿門緩緩推開,換了皇子朝服的龍清竹腳步輕快的踏進殿內,躬身拜倒:“兒臣參見父皇!”
皇帝未有什麼特別臉色,只隨意看了一眼,冷聲道:“平身!”
龍清竹又道了句:“謝父皇!”這才起身。
眾大臣一時沉默,皇帝見此不由一陣冷笑,竟聲音平淡的道:“怎麼?眾位愛卿是來此看朕唱獨角戲的嗎?一言不發?難道非讓朕挨個挨個點名不成?”
眾人心裡一凜,知道皇帝是真怒了,當下兵部侍郎徐正浩猶豫一陣,一咬牙,出列,沉聲道:“啟稟陛下,微臣以為,眼下首要之事是要研製出藥方,此瘟疫不過數日便感染六千餘人,微臣怕再耽擱下去,會擴散至全軍!”
皇帝嘴角緩緩扯出一抹略有些陰森的笑意,道:“重點!”
徐正浩一驚,忙道:“微臣聽聞一字並肩王府的老王妃是位名醫,擅解天下百毒,因此微臣斗膽猜想,是否可以請老王妃前來參與研製解藥!”
原本一臉淡然的房明軒一聽徐正浩此語當下心裡一陣罵娘,但也只得出列,一臉為難的道:“回稟陛下,微臣差了人前去尋母妃,但母妃這些年隨父王遊山玩水,恐一時半會兒還找不到!”
“是嗎?”皇帝忽然一臉笑意,輕聲細語的道:“那依賢弟看,此事該如何是好?”
房明軒一時把握不準皇帝到底是何寓意,躊躇了半晌,正欲答話,忽聽徐正浩道:“啟稟陛下,微臣聽民間傳聞一字並肩王的女兒安平郡主自小因生病,一直是老王妃陪著長大,直到十二歲痊癒,這才離開,微臣是想,這久病成醫,老王妃又是名醫,豈不會調教一二?不如先讓安平郡主試驗一番,若實在不行,再請老王妃前來,可好?”
皇帝一臉深意的看了看房明軒,沉聲道:“賢弟以為如何?”
房明軒額冒青筋,道:“陛下,小女是曾隨母妃學過幾天醫術,但學藝不精,如此關乎大華國運的大事,微臣恐小女無力擔當,還請陛下另請高明吧!”
皇帝臉色一變,雖是不悅,但到底按捺住未發,只道:“無妨,朕對房侄女有信心,且讓她一試再說!”
房明軒還欲說話,皇帝終於忍不住了,一擺手,沉聲道:“此事就這樣決定了!八皇子!”
龍清竹上前見禮,只聽皇帝下旨道:“就著一字並肩王府安平郡主協助於你辦理此事,限爾等七日之內,緩解疫症,查清緣由,所有太醫院、六部官員聽你調遣,如遇阻撓,先斬後奏,八皇子可明白?”
龍清竹領了旨,道:“兒臣明白!”
皇帝滿意的一揮手,竟難得的柔聲道:“明白就好,八皇子下去準備吧!”
八皇子行禮退去。
皇帝面色一轉,對房明軒道:“賢弟也回去著房侄女準備去吧!”
房明軒無奈一嘆,只得領旨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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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章 。。。
清冷的月光,柔柔的灑滿院落,被房明軒唸叨了足有一個時辰的安平好不容易脫開身,眼見天色已晚,當下不再耽擱的換了夜行衣迅速掠出王府,一路飛簷走壁的繞了近半個京城,這才在一棟廢棄的院落裡停下,走到一處不知被多少年頭的腐敗枯葉遮蓋的地面,伸手扒拉出一片空地,選好了位置,而後三下兩下有序的敲了起來,期間停了足有半柱香時間,地面一陣吱呀輕響,緩緩開啟容一個人透過的洞口,月光從開著的洞口照進去,一片黝黑,竟深不見底。
安平一臉平靜的縱身躍了下去,期間在牆壁上幾次輕點,穩穩的落於沙地上。
安平甫一落地,開著的洞口又緩緩關上,在洞口嚴絲合縫關上的剎那,安平伸手掏出了火折,藉著微弱的火光在光滑如鏡的牆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