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娉婷哼哼道:“這世上哪有什麼鬼怪,我看還是她豎敵太多,專門整著她玩兒!不過說也奇怪,那瑤華殿重兵把守,我更是把瑤華殿看了個遍,愣沒發現什麼奇特的地方,但就是這樣那什麼蛇啊蜥蜴啊還是接茬的出現,你沒見淑妃那臉色,白的跟鬼似的,估摸著再這麼下去,不超過一個月,她準得瘋!”
安平並未接話,轉頭道:“那父親那邊呢?”
房明軒緊皺著眉頭,嘆氣道:“還不是那瘟疫,到現在一點頭緒都沒有,皇帝氣的差點把兵部尚書和太醫院的人拉去砍了,招我還不是問我有沒有什麼解決辦法!我哪有什麼辦法,你奶奶如今神龍見首不見尾,我到哪兒找她去!”
安平正欲說話,忽聽門外一聲尖昂叫聲,“太子駕到!”
安平聞言一皺眉,福身道了句“女兒告退!”便迅速退出大廳。
安平出了大廳想了想,還是往房承傑住的院落去了。
府里人都道安平最寵房銀鈴,其實安平心裡最清楚,自己最疼愛的,還是這個越來越出類拔萃的弟弟,安平前世為公主時便只有一個親弟,從小姐弟倆便親密無間,弟弟對姐姐的話更是言聽計從,為此沒少替安平背黑鍋,直到安平二十八歲病逝那一年兩人都沒紅過一次臉,安平去世時最放心不下的,除了他,便是這個弟弟了,如今在這一世有了這個性子相差不多的弟弟,一門心思也就全部放到其身上,為了如何把他調教好沒少費心思,如今眼見弟弟受了傷,安平嘴上不說,但心底揪的一樣疼,恨不得以身替他。
安平到時房承傑正點著火燭,全神貫注的謄抄著兵法,見到安平的身影,手忙腳亂的拿白紙掩蓋,險些沒打翻燭火。
安平了然的看了一眼仍露出一角鋪滿字跡的紙張,緩緩道:“這麼晚了,怎麼還不歇息?”
房承傑紅著一張俊臉,我了半天,一咬牙,誠實道:“我怕銀鈴寫不完大姐罰她,所以……”
安平輕嘆了口氣摸摸房承傑的腦袋,道:“大姐這麼做也是為她好,你雖然身為哥哥,但有些事可為,有些事不可為,這其中的度要自己把握好!”
房承傑一怔,半晌一抿唇,沉聲道:“承傑明白了!”
安平輕嗯了一聲,而後道:“這幾日你好好養傷,別的事就不用管了,那姑娘我會好生照看好然後還她一個公道!”
房承傑聽聞抬頭一笑,道:“謝謝大姐!”
安平無奈的輕拍了他一下,轉身離去。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到……飄走~~~~~~~~~~~
14
14、第十四章 。。。
最近的幾日,京兆尹楚恆可謂忙的腳不沾地,愁的幾乎要一夜白頭,原因不外乎三點,第一,此次案件的受害者其中之一是如今權勢滔天,隱隱與太子一脈比肩的一字並肩王的世子,另一個是刑部尚書傅忠最得意的女兒傅仙鳴,這第二點,就是此次案件兇手的靠山竟是太子的老丈人,雖說官不過六品,但女兒卻是太子的奉儀,憑著彈的一手好琴甚是得寵,楚恆正愁的如何能三邊都不得罪的把案子辦了,卻沒想到八皇子竟請了旨橫插一腳,雖說並未主動過問什麼,但是整個案件的調查過程卻從頭跟到尾,明顯是暗示著此次案件要秉公辦理,楚恆委屈的想,我也想秉公辦理啊,而且這案子明擺著呢,是群芳閣貪圖傅仙鳴美貌,想憑傅仙鳴壓如今京城穩坐第一把交椅的倚紅樓一頭,明明猜測傅仙鳴可能出身大戶,但仗著國舅爺撐腰,惡向膽邊生,於是就來了這麼一出。也是這群芳閣倒黴催的,本來以為最多一個富商的女兒,沒成想竟是當今刑部尚書最疼愛的么女,而且還在犯案的過程中撞見脾氣耿直的王爺世子和一向愛打抱不平的銀鈴郡主,楚恆眉頭一皺,在心底惡狠狠的把那國舅爺罵了十多遍,你說你好好的國舅爺不當,抽什麼例銀,就算你想拿點錢花花,你選哪家撐腰不好,非選妓院,你說你選妓院也就罷了你怎麼就沒看準了呢,現在捅簍子了吧,你說你還非帶上我,我招你惹你了?
不管楚恆如何腹誹,該判還是得判,於是楚恆苦著一張臉,將群芳閣一干人等推上了刑場,而後一張奏摺連同供詞呈給了皇帝,楚恆不傻,想要三邊都不得罪,只能把事情推出去,至於推給誰呢?那還不簡單,國舅身為皇親國戚,那就是皇帝自家的家務事,那可就不幹京兆尹衙門何事了。
所以可憐的國舅爺被正連日來愈發暴怒的皇帝御筆一批,罷官、抄家、流放、終身不得回京。
更可憐的太子爺一臉委屈的被皇帝罵了足足一個時辰,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