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
“好,我和戎王殿下再說一會兒話。”紀空弦笑了笑,米洛的態度很明顯,她已經把他自動劃為她的人。
“你的意思是?”完顏澄皺皺眉,平時見到的紀空弦都戴著一副假面具,即使是在一起痛飲沸白的時候,也覺得這人渾身上下都陷在霧濛濛的黑色裡。常年呆在刑部大牢那種地方,確實難免給人陰狠的感覺。“要把米洛還在世的訊息說出去?”
“說出去,這又該屠城一次了。”紀空弦大為不妥的搖搖頭,“依我之見,你不說,我不說,這秘密還是秘密。完顏桀要攻城,就讓他打,戎王殿下和睿王殿下,如今擔心的,不就是完顏桀攻城之後,你們的”
“放肆!”被說到痛處的完顏澄顯然一愣,完顏桀要是真破了城,那他和完顏立,肯定是死無葬身之地,他老了,也確實不再想捲入那些風風雨雨之中。“你是讓我們,拿米洛當是保命符?”
“正是,內子雖然痴傻,但還是很聽我的話。完顏桀自小就是米洛教導的,也必然會對她禮讓幾分。而對於大王來說,有了米洛,就等於是徹徹底底的制住了他。”紀空弦嘴上這麼說著,心裡早就盤算好了,他幾年來審了不少誠國的奸細,也對誠國很是瞭解,等時機成熟,他決定帶米洛去誠國的山谷裡隱姓埋名,不再過問大齊或者是大禹的事情。
“你倒是清醒的很。”完顏澄的眸子劃過一絲冷冽,當初的戎王,經歷了歲月的鐫刻,早就失去年輕時的抱負和執念,他戎馬一生,到老反倒是希望過幾日安生的日子。看到米洛已經不再是當初的米洛,他的失望大過見到她的欣喜。“我會派我的人,保護她,必要的時候,本王親自來請她。”
知道完顏澄被說動了,紀空弦鬆了一口氣,本來就是這樣,王族中人,都知道保命的重要性,誰都不會為了已經失去政治意義的棋子大動干戈,除非,她還有更大的用處。保命符一說,是順嘴胡縐的,沒想到完顏澄還是相信了。他站起來,拱手道:“我替內子謝謝戎王殿下的寬容大度,將來有用得上我紀某人的,戎王殿下儘管說。”
“你且小心為上,我自是不會說出去。”完顏澄走進臥房,看著睡熟的米洛,“如今是漂亮了,可怎麼就和原來不一樣呢?”
有了絕世容顏,卻少了傾世才華,這到底是該喜還是該悲?完顏澄毅然選擇了後者,在他眼中,曾米洛該是個其貌不揚的英才,而不是一個徒有美貌的呆娃娃。他搖搖頭,說:“想了千百回和米洛再見時的模樣,卻沒料到,是這種結局。”
“這結局有何不好,她本該如此,嫁個如意郎君,相夫教子,不問朝政。”紀空弦還能時常想起當初意氣風發指點江山的曾米洛,但他從心底覺得,米洛,更適合這樣的生活,而不是在朝堂上,與人爾虞我詐。“她一輩子如此,我就照顧她一輩子。”
“呵,紀大夫,恕我直言,我五哥對米洛執念已深,若是他知道了,你恐怕就照顧不了她一輩子了。想當初,他還幫你從嶽老闆手中搶了米洛,要是他得知真相,不知會不會吐血?”完顏澄想到完顏立對那個初生洛兒的寵溺,眉頭微皺。
“睿王殿下如今得了愛女,自是管不了這麼許多。只要戎王殿下,也三緘其口。”
“我走了,今晚當做是你我小酌一番,明日是春祭的最後一日,你們還是等人都走了,再進城吧。霍執已經搜到了這裡,你自己小心。”完顏澄沒再看米洛一眼,就這麼推門而出。
“戎王殿下慢走”紀空弦剛說完客套話,米洛就從床上爬起來,走到他身邊,問:“那個壞人還會來嗎?”
“不會了,娘子,我們睡吧。”紀空弦摸摸她的頭,看她用疑惑的眼光望著自己,便說:“不用怕,紀空弦永遠會保護你。”
“嗯。”
那頭霍執聽完了禁衛軍的陳述之後,狐疑道:“紀空弦的夫人?不就是嶽出雲未過門的妻子?這女子,我倒還沒見過。他們一行人,可有其他可疑?”
“倒是沒有。足跡就到那裡便消失了,我等猜想,這恐怕,就是紀大人和他夫人,去落琴院摘得棗兒,至於玉佩”韋彥章想了想,“可能另有其人。”
“不見得。莫非,紀空弦他,早就有這個玉佩?”霍執撫摸著魚鱗形的玉佩,原本熱烘烘的大腦也冷卻下來,她已經死了啊,為什麼只要是關於她,自己就方寸大亂?
十 客氣的召見
紀空弦想到了回城之後的很多種情況,但眼前的場景,卻是他史料未及的,人剛進府,就被召入宮中,面前的矮桌上放得都是御廚剛剛烹調的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