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開心了”紀空弦抓起米洛的手,輕輕的啄了幾下,“他只是太開心了”
“那他為什麼開心?”米洛不解的上下打量著一聲不吭的完顏澄,紀空弦看著面具後純真無邪的雙眼,“因為”他咬緊嘴唇,輕輕的摘下了面具,“你。”
“我?”米洛指了指自己,皺皺眉,看向完顏澄。
眼前的人就是曾米洛,完顏澄為這張絕世傾城的臉而傷心不已,他找了多久啊,人竟然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他一拳揮在了完顏澄的臉上,將他推到了雨水叮呤的屋外,“你真是喪心病狂!”
“咳咳”紀空弦咳嗽了一聲,肚子上又重重的捱了一腳。
“你知不知道,所有人都在等著她!大禹都在等著她!”完顏澄回憶起這幾年來看到紀空弦的樣子,他天天都是一臉笑容。“你給她吃了什麼?她怎麼這樣?啊!說話!”
“咳咳咳咳”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二丫進門見狀,尖叫道:“來人啊,來人啊,出人命了!”
“不准你打紀空弦!你走開!”米洛抱住完顏澄的手,大聲的叫喊著。“不准你打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說著說著自己就大哭起來,最後坐在地上,抱著紀空弦,說:“你騙我,不是說你是很大的官,誰都怕你嗎?嗚嗚嗚嗚”
“乖,不哭不哭他不會殺我的洛兒乖,不哭”紀空弦輕輕的將她抱起來,兩人在雨水中擁抱在一起,“洛兒乖,不哭。紀空弦才不會死”
“嗚嗚他打你叫你手下抓他。他是壞人”米洛抽抽噎噎的說。
聽到他們的對話,完顏澄站在雨中,怒氣全都被澆滅了,“紀空弦,你哥哥做事光明磊落,你是一點都沒學會。”
“她這副模樣,你倒是告訴我,該把她交給誰?給那個殺人不見血的霍執?還是送她回曾家?”紀空弦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摟著米洛道:“她不是米洛,她是我的妻。”
九 一夜談
米洛坐在桌邊,左邊是一臉憂傷的壞人完顏澄,右邊是剛擦完藥的紀空弦,面色冷漠,只是時不時的握住她的手,用眼神安撫她。
“紀空弦,我想”米洛瞅了一眼完顏澄,又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二丫,“我困了”
紀空弦點點頭,說:“人,你已經看到現在了,她累了,讓她睡覺吧。你還有什麼話要問,儘管問我。既然,已經被你發現了,我也用不著隱瞞什麼。”
“那是因為你隱瞞不了。”完顏澄輕撫茶杯,原先的怒氣早就跑得老遠,二丫攙著米洛去臥房了,廳內只剩下他們二人。“紀大夫,她一直都是這樣?這四年來你和她”
紀空弦苦笑了一下,將他怎麼找到米洛,以及四年來二人的生活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通,完顏澄聽完之後,驚異道:“她竟然一點也記不得原來的事情?”
“你聽她喊我的口氣,還聽不出來嗎?她是什麼都不記得了。剛開始的時候,我也試探過,可是她根本就是個孩子。”一個人守著秘密的感覺很壓抑,在剛開始的兩年,他一面忙著刑部的事情,一面斟酌著保護米洛的各項事宜,總是審犯人審到一半,心思就飄到了米洛身上。回家要是看不到米洛在那裡,他整個人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到了第三年,他才適應下來。有時候他會覺得自己像一隻狗,把自己最喜歡的骨頭銜到某個秘密的地方,只有在天氣晴朗,沒有任何人觀望的情況下,他才會刨出來,啃了又啃,啃了又啃,卻從來也不會拆吞入腹。“說了這麼些,戎王殿下,你是何打算?”
“殺了你,然後帶她走。我要讓她想起來所有的事情。”完顏澄站起來,“紀大夫,有件事情,你必須得明白,今日我能發現,明日別人就能發現,你左右就是一死。”
“好,你殺了我。”紀空弦站起來,將劍拔出劍鞘,“你殺了我,但是,別讓她想起來以前的事情,她現在很好。”
“當!”劍掉在了地上,完顏澄揮了揮大袖,“本王不懂,紀大人向來是恨她入骨的,如今對她,百依百順不說,還真上了心?你忘了,你那時候,是怎麼毒打她的?”
“人都會變,何況,她現在是我的妻。”紀空弦點點頭,“既然你不殺我,那我們就開誠佈公的談談。如今完顏桀東山再起,大齊的根基還不牢固,是贏是輸也說不準,但若是那些貴族得知米洛還在,恐怕這陣風就越吹越大?”
二丫續了一壺熱茶過來,原先屋子裡的殺氣都沒了,此刻的紀空弦面色如水,沉穩又帶著笑意,二丫也知道面前的這位就是當今的戎王殿下,她低下頭,說:“夫人睡下了,她說讓老爺也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