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有名的“璧瓷”燒製而成。
而她,就那麼隨隨便便的拿起其中一隻酒杯,再隨隨便便的往池中一丟。“哐啷——”瓷器落於水中,與琉璃相撞,發出一種難以描述的脆音。
她揚眉,再拿起一隻,再往池中丟。一時間,大殿內只聽得到一下下的水花凌亂聲,分明清冽脆絕,卻又淒厲幽怨。
她聽著那樣的聲音,看著池底逐漸增厚的青瓷殘片,素白如衣的臉上始終帶著一種懨懨的神色。而這一幕映入昭尹眼中,忽然間,就有了那麼點意亂神迷的情動。
他走過去,一把拉住她的手,然後,將她摟進懷中,低聲輕喚:“曦禾……”這二字出口,其音沉靡,竟是數不盡的纏綿入骨。
曦禾沒有回頭,視線依舊望著池底的碎瓷,淡漠而冰涼。
昭尹將頭抵在她頸間,輕輕嘆道:“你又拿這些死物出氣了……”
曦禾唇角上挑,懶懶道:“這不挺好麼?古有妹喜撕帛,今有曦禾擲杯;古有妲己以酒為池,懸肉為林,今有曦禾以瓷為池,琉璃為宮。唯有如此,才當得這妖姬二字,不是麼?”
昭尹將她的身子翻轉過去,直視著她,微微一笑:“你自比妹喜妲己,難道是要朕做夏桀商紂?”
曦禾定定地回視著他,許久方將臉別了開去,淡淡道:“皇上便是想當夏桀商紂,也得有那個本事才行,你如今手無實權,處處受制於臣,何來夏桀商紂的威風可言。”
被她如此奚落,昭尹不但不怒,反而笑了起來,將她摟緊了幾分:“曦禾啊曦禾,世人都只道朕愛你之容,卻不知,朕真正喜歡的,是你這狠絕的性子啊,不給別人後路,也不給自己留後路。這話要傳了出去,便有十個腦袋也要丟了。”
曦禾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丟了就丟了罷,反正皇上又不是第一次犧牲臣妾。”
昭尹低嘆道:“曦禾,時機未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