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威力奇大無比,什麼人也受不住。
小試牛刀一下,這又臭又硬的張安平就受不住,妙哉!
“奶奶的!”張安平沒好氣的爬起來,瞪著他哼道:“我寧肯被刀槍殺了,也比被你囉唆死好!”
李慕禪笑了笑:“我稱你為張兄吧,張兄,咱們日後在同一帳下了,算是一家人!”
他緩緩起身,笑道:“注意事項自有人說,我就不聒噪了。”
說罷,他直接出了帳篷,乾淨利落。
張安平怔了怔,見真他出去了,撓撓頭,自言自語哼道:“小和尚,變臉倒是夠快的!”
張安平既投降了,李慕禪自不會再廢口舌,他時間寶貴得很,不能浪費。
九轉洗髓經已完成,動作編排好,卻沒時間修煉,馭箭訣小成,還需費心精研,大龍形煉血,倒是一直練著,化血為汞,進境頗快。
靜坐時修煉金剛不壞神功,煉筋正入佳境,越發不顯表像,看上去越發文弱,像是不會武功的。
晚上睡覺修煉觀天人神照經,進入觀天人神照圖中,心珠六顆化為豎眼,蓮花上顯相身,沐浴著月華,滋潤著肉身,舒暢如泡溫泉。
至於滄海神功,已經圓滿,仍時而揣摩一二,其中滋味無窮,他每次揣摩,總有一分體悟,玄之又玄。
一刻鐘後,李慕禪闔上眼睛,雙手結印入定,季無名忽然在外面請示,華將軍應了,帳簾挑開,張安平跟著季無名進來。
季無名見李慕禪在,他退下了,張安平站在軒案前。
華將軍起身,來他跟前,微笑道:“難得張將軍如此豁達,就在帳內幫忙參謀軍機罷。”
“是,將軍。”張安平蔫頭耷腦的答應,有氣無力。
華將軍笑笑,也不在意,道:“大師也精通奇門遁甲之術,你們可以好好參研,集思廣益,必有所得。”
“……是,將軍。”張安平懶洋洋的應道。
……
神光城外。
隔著城牆一里之外,帳篷如雲,綿延數里,遮天蔽日,站在神光城的城牆上俯看,白色的帳篷無邊無際,讓人絕望。
東城牆上站著四個老兵,都是三十來歲,正處男人的巔峰時期,雙眼炯炯有神,渾身煞氣流動。
他們都身披鐵甲,在陽光下閃著爍爍銀光,這是神光營獨有的銀鱗甲。
甲邊如魚鱗,一片一片遮在一起,心口,五臟六腑等關鍵部位格外的厚,除非勁弩近距離發射,否則,沒有性命之危,刀劍更不成。
神光營直面東楚鐵騎,兵士素質不如東楚,裝備卻更好,否則,也不會擋東楚鐵騎數十年。
銀鱗甲閃著銀光,腰間佩長刀,舉手投足沉凝穩健,四人並排站在一起,面朝城外,冷冷打量遠處的帳篷。
一箇中年人臉方嘴闊,眼神清正,頜下滿是絡腮鬍子,氣度粗獷。
他搖頭嘆道:“奶奶的,這幫東楚人真是發了瘋,看這架勢,非要攻咱們神光城啊!……純粹找死!”
旁邊一個削瘦中年人搖頭,撫髯冷笑道:“雕蟲小技,我估計,這些帳篷有一半是空的,嚇人罷了!”
他面容清癯,神清氣朗,雙眼湛湛有神,頜下三綹長髯,飄飄有幾分文人雅士風采。
“有理有理!”另兩人點頭附和。
方臉中年人嘆道:“今年也怪了,東楚人驟然增兵,他們就不怕大汗趁機抄了他們老窩?”
削瘦中年人撫著頜下清髯,緩緩道:“我估計,東楚與大汗可能有了協議,或者大汗遇到了難題,不能發兵,他們才趁機攻咱們!”
方臉中年人恨恨一拍牆沿,青磚“砰”一聲悶響,他哼道:“東楚人卑鄙無恥,竟刺殺將軍!”
另兩人跟著點頭,咬牙切齒的咒罵,恨不得吃了刺客,剿平東楚。
削瘦中年人搖頭,不以為然:“兵不厭詐,擒賊先擒王,這個法子也沒什麼大不了,是咱們沒防備罷了。”
他嘆道:“東楚人一向性子直,不會耍陰謀詭計,誰也沒想到,竟一下變成這樣!”
一個滿臉麻子的中年人左右看了看,豎指於唇前,壓低聲音:“我聽說,是咱們一個朝廷高官叛逃過去,得到了東楚皇帝重用。”
方臉中年人道:“唔,王麻子你兄弟是帳轅署的,是他說的?”
王麻子點點頭,低聲道:“這在朝廷可是引起一場大風暴,那人到了東楚,竟被封了一個靖平侯。”
“好厲害的東楚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