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到了山巔,然後從對面下山,幾個閃爍間,又回到城中,出現在她的小樓上,周圍靜悄悄的,無聲無息。
李慕禪放開她柳腰,笑著抱抱拳,一閃消失。
周圍一片寧靜,半晌之後,雪妃才悠悠嘆息一聲,身子一鬆,差點兒軟倒到地上,忙踉蹌幾步坐到榻上。
……
這一夜的經歷太過刺激,她沒想到李慕禪竟如此神通廣大,樓下不僅有洪將軍,還有幾個侍女,都是武林高手。
她想到此,拍拍巴掌,清脆的聲音響起,門外隨即響起腳步聲,傳來白公公的聲音:“娘娘?”
雪妃嘆了口氣,淡淡道:“弄些點心過來。”
“是,娘娘。”白公公恭敬的應道,腳步聲悄然,消失之後很快又回來,推門進來,手上端著一個小花瓷盤,晶瑩剔透。
“娘娘,您還沒睡下呢?”白公公把點心放到桌上,轉身關切的道:“時候不早了,娘娘該入寢了。”
“嗯,洪將軍還在樓下吧?”雪妃問。
白公公點頭:“在呢,這麼冷的天,洪將軍真是辛苦。”
“行啦,你下去吧,我馬上要睡了。”雪妃抬一下胳膊。
“是。”白公公悄然退下,輕輕合上房門。
雪妃躺到榻上,想著這一夜的情景,他這一身武功真是驚人,不過,他說的話倒也有幾分道理,大哥確實不是明主,方府在手上怕不妥,但真要支援二哥做家主嗎?
不過,無論如何,這個李風是不能留著的,是一大禍害,有她在,自己絲毫沒有安全可言,他隨時能進來。
性命在人一念之間,這種感覺她不能忍受。
第二天清晨,李慕禪正在小院裡練功,身邊是明月四女跟著一塊兒練,他在思索侯老所使的功夫。
他是至陰至寒的內功心法,招數簡單,只有一個快字,純粹是以功力取勝,沒有什麼可以破解的,只要內力深於他,招手自然快於他,若是內力不夠,招式再精妙也枉然。
他在想破解之法,單純講究快,也有訣竅,他練過數種武功,其中不乏有追求快的,他想研究一番,以便應對侯老。
侯老的修為精深不遜於他,除非採用秘術,或者破開封印,如此一來就要回星湖小築一次重新封住。
這一陣子修煉三陽真解略有進境,他感覺這進境來源於黑佛,是修煉觀想所致,內力越發精純。
但每一次觀想都不能成功,受不住火焰的威力,很快破碎,需得重新修煉觀天人神照經,彌補精神。
修煉黑佛功,觀想破碎,修觀天人神照經,彌補精神,如此迴圈之下,不知不覺中精神越發強橫,慾望再次強盛。
……
隨後的幾天,雪妃那裡安靜下來,沒再來找麻煩,李慕禪卻仍沒能清靜,除了方懷智,還有嶽克莊每天都要過來。
李慕禪對嶽克莊臉色不善,他看出來嶽克莊的心思是放在了明月身上,每次看到明月,雙眼放光,心跳加快,顯然是一見鍾情。
他偏偏不說,只是每天都過來一趟,與李慕禪說笑幾句,然後知趣的離開,絕不糾纏。
李慕禪自不會讓他如意,每次都讓明月避開,不與他相見,明月如今對男人沒有好感,除了他之外,都是冷冷淡淡的。
對這般變化,李慕禪並不在意,時間是最好的靈藥,最能修復心靈創傷,不必很久她會好的。
李慕禪對嶽克莊有些擔憂,怕明月再受什麼傷害,他看得出來,嶽克莊雖僅見明月幾眼,卻情根深種,越來越難自控了。
這天清晨,嶽克莊再次出現,一襲青衫,瀟灑英俊,實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李慕禪一比就黯然失色了。
李慕禪坐在小亭裡等著他,待他坐下,雪娘送了茶過來,李慕禪端起來抿一口,嘆息道:“嶽兄,你還是別白費功夫了。”
嶽克莊面帶微笑:“李先生此話怎講?”
李慕禪道:“落花有情,流水無意,明月已經出家,不能嫁人了,嶽兄你如此人才,何愁沒有好女子?”
嶽克莊斂了笑容,目光變得銳利:“李先生反對我與明月姑娘?”
李慕禪點頭:“嗯,你不必再來了。”
“為什麼?”嶽克莊皺眉,沉肅的盯著他:“我自認不差吧,先生為何反對?”
李慕禪搖搖頭:“這種事需得你情我願,嶽兄你是一頭熱,明月並無此意,反而深受困擾。”
嶽克莊道:“明月姑娘真如此說?”